许是在旁的公侯人家,动辄禁闭,家法,跪祠堂,但在苏府内,老夫人和夫人惯来疼爱小姐,也知理明理,小姐在柳家的三年,老夫人和夫人知晓后,心中应该会更难受才是。
只是柏炎提了,白巧亦知平阳侯行事,故而不拦着他。
柏子涧也颔首。
临到偏厅苑外,白巧停下脚步,“子涧大人,您先在此处等候吧,厅中有老夫人和夫人在,许久未见,许是会同小姐说些体己话,奴婢就在厅外候着,若是有事,第一时间来告诉大人一声……”
白巧的话已点得明白。
再进去便都是女眷说话,老夫人,夫人,小姐,旁人在多有不便,连她也都会候在厅外。
柏子涧亦知进退,颔首道,“多谢白巧姑娘。”
白巧遂独自入内。
偏厅中,老夫人亦让苏运良离开。
苏运良有些担心看向苏锦,早前便有柳家的书信来,祖母看了之后便一直在怄气,他是怕……
苏锦朝他使了使眼色,苏运良踟蹰不定,宴夫人亦朝他摇头,苏运良这才半推半就出了偏厅去。刚出偏厅,便于白巧遇个正着,白巧还未开口,便听偏厅中老夫人的声音,“跪下。”
苏运良和白巧都是一怔,皆游移不定看着偏厅内。
苑外,柏子涧目光也一滞。
虽听不清偏厅内何事,但苏运良和白巧皆神色错愕看向偏厅中,那偏厅中便是有事。
柏子涧脚步迈出一步,且又滞住。
想起夫人早前在柳家的时候,不卑不吭,亦能妥善处理柳家之事,眼下是在苏家,他可会唐突?
他脚下停住,右手按紧佩刀,敛了眸色。
白巧担心看过来,却见柏子涧正好低眉垂眸,似是先前并没有见到一番。
白巧心中忐忑。
偏厅内,苏锦拎了裙摆,直接在厅当中面朝老夫人和宴夫人跪下。
老夫人面有愠色。
宴夫人目光微敛。
“你怎么这么糊涂!”老夫人语重心长,眉头深锁。
宴夫人亦担心看她。
苏锦知晓祖母气不过,话亦未说完,便也噤声。
老夫人果真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多少夫妻是开始在一处便相敬如宾的?早前祖母是如何叮嘱你的?许妈妈是如何教导你的?为何到了最后,熬到柳致远高中了,你却忽然自己提和离了?”
苏锦低眉,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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