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讨了宴夫人喜欢。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丰巳程来苏府不消半日就将苏府上下认了个遍,老夫人和宴夫人的喜好更是信手拈来。
丰巳呈一张嘴可以说一天,还可以一面给老夫人捏肩,一面说一天,都不带重复的。
早前柏子涧还担心过,侯爷不在云山府邸,老夫人和宴夫人可能不放心让夫人一人去,许是也想多留夫人在苏府一段时日,但丰巳程这几日在苏府内搅得一团乌烟瘴气,似是就连老夫人和宴夫人都被他说得不仅动了心,还主动起了催着夫人离开念头。
“阿锦,你是应当早些去云山郡府邸,不应当多留苏府了。”老夫人语重心长。
柏子涧呆若木鸡,虽不知道丰巳程这张嘴是如何做到的。
但侯爷让丰巳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关于丰巳呈不是个姑娘这一出,苏锦又不好惊吓了祖母。
……
临行前夜,宴夫人宿在苏锦房中。
母女两人说了一宿的话。
从苏锦小时候,说到她爬树掏鸟蛋;又从老夫人说要给她请一个教习妈妈,说到许妈妈刚来的时候没少气得整个人一阵一阵怔忪;从好容易许妈妈告了两日假去佛堂,说到许妈妈一离开,她就从乖乖兔变成脱缰的野马,拿了弓箭追野兔追到山林沟壑里,后来险些出了意外……
说起早前的事,母女俩不时笑作一团。
宴夫人亦不时伸手,一面听她说话,一面将她的耳发绾在耳后。
像许久之前,她待字闺中时候一样。
她说着话,宴夫人不禁微微红了眼……
“娘……”苏锦微怔。
宴夫人摇头,“娘亲只是……有些想起你爹爹了。”
苏锦也不戳穿。
挪亲近些,靠在宴夫人怀中,轻轻叹道,“娘亲,我会想你的。”
宴夫人眸间微红,“想娘亲的时候便回来,不用诸事都自己撑着,娘和祖母还在,苏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阿锦不怕……”
“嗯……”苏锦隐了眸间氤氲,不让宴夫人看见。
……
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宴夫人拍了拍她的头,“都天亮了,去同祖母道别吧。”
苏锦应好。
宴夫人又唤住,“阿锦,稍后离家的时候,勿让祖母落泪,她近来身子骨越发不济,又不想让你知道。”
苏锦颔首。
她昨日还见祖母在暖阁中红了眼眶,但见她来,便垂眸换了一幅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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