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月楼出来,柏远又打包了些黑叉烧。
柏远的性子就是如此,觉得好吃的总觉吃不够,觉得好玩的也总觉玩不够,难得到南边来,觉得合口味便大快朵颐。
贪吃好惹事,俨然大孩子行径,心思却单纯,只需约束得当了去。
苏锦笑笑。
她惯来有午睡的习惯,小吏便领了往驿馆回。
柏炎折回也应是差不多黄昏前后的事情了。柏远说,他要拉着三哥一道来安月楼吃黑叉烧。
苏锦叹道,你也不嫌腻。
柏远笑嘻嘻道,三嫂,我长身体呢!
苏锦笑不可抑。
……
安城驿馆离城中不远,马车缓缓停下。
驿馆门口还有旁的马车在,应是才来了朝中命官下榻安城驿馆。
人已经被驿馆中的掌吏先领着入内了,随行的马车还在安顿中。
苏锦路过的时候,正好听一侧的驿馆小吏在悄声说着,头一次见赴任带这么多箱书册的。
另一人应道,那是,这可是去严州赴任的知府大人,严州是南边几个州县之首,这知府可不是好做的,听闻这位宴大人博学多才,也在朝中蛰伏了不少时候,得了任命多时,眼下才往严州来。
听闻姓宴,苏锦瞥目看了看。
娘亲便姓宴,她听到姓宴便不由多听了去,其实也未必是‘宴’,许是‘晏’,也许是‘彦’……
身侧,柏远还在同她说着今日尝到点心和凉茶,俨然回味无穷的模样。苏锦回过神来,笑了笑,“等柏炎回来,一道再去。”
柏远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两人一面说笑着,一面沿着长廊往早前下榻的苑中去。
而长廊一端,一袭青袍窄袖,清朗俊逸的身影寻声看来,似是看到苏锦与柏远两人,目光不由微微滞了滞。
“宴大人?”驿馆掌吏见宴书臣脚下驻足,也顺势看去。
见到是苏锦和柏远两人,驿馆掌吏朝他拱手笑道,“宴大人,方才的是平阳侯夫人和平阳侯府的四爷。”
“平阳侯……”宴书臣迟疑,“柏炎?”
掌吏点头,“正是。”
宴书臣遂问,“平阳侯夫人,可是姓苏?”
掌吏又诧异了几分,应道,“回大人,这驿馆上下唤的都是一声夫人,至于夫人姓什么,下官便不知晓了。”
宴书臣笑了笑,遂也不多问。
掌吏一面领着他继续往前走,一面道,“平阳侯一行路过安城,正好遇到昨日的大雨,也同大人一样,也要等着这大道抢修好,方才能过去,所以,都怕是还需在这驿馆中多停留两日,应当路便抢修好了。”
宴书臣垂眸,嘴角勾了勾,多呆两日吗?
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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