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不知当如何作答。
她暧昧抚上他脸颊,轻声道,“若是不吃了,我伺候夫君歇下?”
他喉间咽了咽,干脆应了声“好”。
苏锦俯身,吹熄了夜灯。
黑夜中,她伸手摘了鬓间的木簪,青丝如墨般垂下,丝丝根根撩拨着他的心扉。
不算皎洁的月光,在帷帐中映出高低交织的两道身影,她额间的汗渍滴在他胸膛上,好似他心间绽开的朵朵腊梅……
他尽数采撷。
待得月色敛在天边尽头,她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嘴角挂着下不去的笑意,吻上她额间。
呵,小阿锦,出息了……
稍许,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睡梦中,她微微拧了拧眉头。
他笑道,哥哥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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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苏锦有无出息,某人第二日是出息了。
驿馆掌吏说要尽地主之谊,邀平阳侯和宴大人一道同游安城,柏炎想都未想一口便应了。
苏锦本在饮茶,险些呛在喉间。
她恼火看他,他嘴角勾了勾。
于是这同游安城的一路,便让人哭笑不得。
因得驿馆掌吏相邀,掌吏同柏炎和宴书臣走在前方,苏锦同柏远走在后面听着。
安城有处书院在岭南一代尤为出名,书院坐落在半山腰上,书院中草木繁盛。
宴书臣走在前方,见有树枝之处,便伸手将树枝挑在一侧,身后的苏锦走过,也不会不小心刮到额头,掌吏道了声宴大人细致。
苏锦心中怔了怔,某人许是要出幺蛾子……
果真,柏炎同一侧的侍从道,把方才那颗树砍了,碍眼得很。
宴书臣看他。
他亦转眸看向宴书臣,口中笑笑,“哦,我说的是树,不是宴大人。”
宴大人嘴角抽了抽。
苏锦恼火。
临下山的时候,走过一段崎岖之地,某人又极其浮夸地问道,“夫人还走得动吗?”
苏锦眨眼看他,轻声道,“有些过了。”
他笑了笑,“夫人让抱,自然要抱。”
言罢,干脆抱她起身,她也只得下意识揽住他后颈,眼中尽是无语。
驿馆掌吏在身后叹道,“平阳侯与夫人果真伉俪情深。”
柏远在身后扯了扯嘴角,今日只怕又是哪根筋抽了,非要当众表演,看三嫂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他还是演得有始有终。
宴书臣轻嗤一声。
在安城待的两日,驿馆掌吏领着几日在安城游了两日,某人也表演了两日。
临到第三日上头,驿馆小吏来回话,说通往严州的路通了,今日便可以上路了。
柏炎遂朝宴书臣笑笑,“宴大人,这两日过得太快,相见恨晚,日后有时间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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