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欢快的语气,应当是盼着要回家了。
早前总巴不得离家多些时候,好自由自在,眼下倒好,从七月晃到了十一月,别提心中有多想家,多想娘亲,他是短时间都不想再出门了。
柏远笑意写在脸上,待柏炎一落座,便赶紧朝车夫道了声,“走吧走吧!”
柏炎瞥他。
马车缓缓驶离,柏远口中欢快哼着小曲。
这一趟离家,还有个最大的收获,便是同三哥关系缓和了。
天知道早前三哥待他多严苛,也少有平和同他说话的时候,这几月,给他心平气和讲过道理,夹过菜,斗过蛐蛐,下过棋,逛过街,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若是同瑞盈讲,瑞盈许是都不信。
旁的都不说了,三哥还来了笾城接他,接他啊!
简直是他早前最羡慕别家有兄长的人了!
柏远自顾着,莫名就笑出声来。
柏炎睨他,“你忽然笑什么?”
苏锦低眉莞尔。
柏炎喉间咽了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出实情,遂‘理直气壮’道,“笑……都……不可以吗?”
唤作早前哪里敢!
柏炎恼火看他,“都学会顶嘴了?”
见他脸色一沉,柏远想也不想,“嗖”得一声起身,径直坐到对面苏锦一侧去,讨好唤了声,“三嫂!”
苏锦笑笑,“你哥逗你呢……”
苏锦抬眸看他。
柏炎果真在笑。
柏远遂也挠头笑笑,“吓死我了,三哥!我就说嘛,怎么一回京中就同早前一样似的翻个臭脸示人……”
这回柏炎愣住。
苏锦低眉笑笑。
柏远忽然意识到飘了,遂嘴角一耷拉,轻轻扯了扯,“三哥,其实你早前脸也不臭,你只是脾气臭,不不不,你脾气也不臭,怎么会脾气臭,就是……对,我臭,我这张嘴臭!”
柏炎恼火看他。
苏锦笑不可抑。
……
由得柏远这段插曲,不多时,马车很快便驶入了城中。
苍月被周遭诸国誉为“天。朝上国”,京中繁华远非别处可比。光是马车从城门口入城,穿过大半个京中,到平阳侯府大门口缓缓停下,都花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置好脚蹬,柏远扶苏锦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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