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柳致远成亲三年,周穆清是柳致远心中那道一直未曾动摇的白月光。
柳致远对她有多憎恶,便对周穆清有多爱慕。
但要说有多介怀?
也不曾。
她连柳致远都未曾耿耿于怀过,更何况周穆清?
一个同不相干的人,有相干的,不相干的人。
她只是觉得自己应当也不是那么差才对,但柳致远怎么就偏偏认定了周穆清,她对他耐心,他便处处说她心机,周穆清却是心中永恒的天真烂漫,还配了些真性情。
到今日,她才见到了这道存在她与柳致远之间三年的白月光。
也见到了柳致远心中的“天真烂漫”和“真性情”。
不在人后议人是非是教养,许嬷嬷自幼教导她。
她亦不会在人后评论周穆清。
苏锦捧着水杯轻抿一口。
一侧叶浙的夫人魏长君问道,“初入京中可还习惯?”
苏锦莞尔,“老夫人和侯爷多有照顾,习惯。”
魏长君笑道,“来了便在准备大婚之时吧,等隔两日,我替你做向导,游一游京中。”
一侧,程双附和,“我也一道。”
苏锦亦笑笑。
……
坐了些许时候,苏锦渐渐同众人熟悉。
果真同柏炎所说,因为她是他夫人,所以暖亭中多待她亲厚。
苏锦亦不需花太多心思斡旋。
……
很快,周穆清的插曲就似一块无足轻重的石头一般,沉到水中的时候激了一阵水花,水花一过,便沉在了湖底深谙中,再没有挑起一丝涟漪。
外宴和暖亭中都似是忘了方才这人,只是再往后内侍官都谨慎了许多,再未安排过弹奏的女眷入内。
苏锦又坐了些时候,胃中忽得涌起一阵反胃。
她忽得意识到,又是孕吐的反应来了。
苏锦伸手轻轻抚了抚身前,稍作缓和,当下在暖亭中,苏锦缓缓起身,朝着主位福了福身,“娘娘……”
她方才用手帕捂嘴的动作,太子妃看在眼里,她刚开口,太子妃便温和道,“去吧。”
倒是缓了她不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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