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柏炎尚年幼,但亦记得当时父亲焦头烂额。
母亲生柏远和瑞盈的时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柏炎眸间微微敛了敛,心底是有些后怕。
许氏继续道,“你若爱护苏锦,便好好护着她,你们夫妻二人日后怎么闹腾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也自有旁的方法纾解,何必一定要铤而走险?”
柏炎淡声道,“儿子知晓了。”
……
苏锦自暖阁出来,脸色也有些微红。
陶妈妈是带她去西暖阁尝了些果脯,她挑了不少喜欢的梅子和果干,陶妈妈也同她交待了些房中的事情。
应是昨日闹腾之事传到了母亲之类,苏锦脸色红到了脖颈处。
临末了,陶妈妈塞了几页薄册子在她手中,“侯爷同夫人感情好,老夫人也高兴,只是夫人身孕期间,这房中之事亦有旁的法子,夫人看看?”
苏锦接过,陶妈妈出了暖阁去。
等苏锦翻了翻,遂彻底面红耳赤了。
只是静下心来,又忽然眸间微微滞了滞,老夫人没有像旁的人家要房中纳妾纳侍,而是给她这册子,忽得,苏锦心底对老夫人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等从老夫人苑中出来,两人似是都心有旁骛。
心中亦都知晓老夫人也好,陶妈妈也好,应是都说了差不多的事情。
柏炎扶她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往城中去。
柏炎轻声问,“陶妈妈同你说了?”
他忽然提起,苏锦低眉颔首,“说了。”
柏炎低声道,“我日后糊涂时候,你提醒我……”
苏锦眸间微颚。
他亦微颚,难不成,母亲和陶妈妈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只是两人又各自脸红。
柏炎挑了话说,避免尴尬,“近日没怎么见柏远,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苏锦接道,“前日倒是来了苑中,同我说要洗心革面认真念书了。”
“呵!”柏炎抬眸看她,只是片刻,他心底又有些恼火,专程跑去同苏锦讲,都不同他打声招呼,他这个三哥在他心中是全然没有苏锦来得安稳保靠吗?
柏炎脸色有些沉。
苏锦这才笑了笑,似是扫去了先前之事的阴霾,“柏远说,等他念出稍许成效再给你说,否则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提。”
某人的傲娇脸这才缓和了些,轻嗤道,“还有些骨气。”
苏锦笑笑。
他又道,“最好念出些成效来,丢人现眼。”
苏锦忍俊。
似是大凡对家人,他心中关心的,都非得裹上一层厚厚的保护壳,不让旁人一眼见到,实则内心沉沉满满都是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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