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的时候,耳房中的暖意让她不由轻轻叹了叹,他想起在清和寺的时候,她俯身脱去鞋袜,身上也是这般不由寒颤,她怕冷……
他有些后悔。
耳房中的暖意让人缱绻,他将她放在小榻上,她眸间颤了颤,似是羽睫上都沾了水汽,盈盈看他,“消气了?”
他将大麾扔在一侧,苦闷道,“苏锦,你可是将我吃得死死的?”
她伸手揽上他后颈,暧昧应声了“嗯”。
他微楞,拿她简直没有旁的办法。
“消气了吗?”她又问。
他没有吱声。
她起身,他皱眉,“去哪里?”
“看水凉没凉,早前备好给你沐浴的。”她轻声应道。
柏炎没有出声。
浴桶中的水果真凉了。
苏锦没有玉琢和白巧来耳房中换水,其实也简单,便是将浴桶中的水放了,又从小厨房将热水引过来,小厨房的热水是整宿都供着的,只是过来的水烫人。
苏锦坐在浴桶一侧的凳子上,用水瓢舀着凉水往内调和着,直至,她伸手到水中,刚刚好的温度。
“好了。”她回眸看他。
柏炎宽衣入内,他是想同她说水有些热。但她正好伸手抚上他颈间,用皂荚替他慢慢擦拭,他又忽得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热便热些……
稍许之后,他有些燥热,伸手从她手中接过皂荚,“我自己来吧。”
苏锦应了声“嗯”,折回屋中给他拿衣裳。
再等回耳房的时候,柏炎正好起身,四目相视,两人都不由怔住。
柏炎取了浴袍擦身。
苏锦上前,取了衣裳给他。
他接过更衣。
苏锦用毛巾给他擦拭头发。
整个过程都安静无声,似是各怀心思。
稍许,头发擦得半干,苏锦取了一枚木簪替他束发,他抱她到怀中,沉声道,“怎么不问消气了吗?”
她笑笑,“消气了吗?”
“消了。”他恼火,分明喉间还咽了口气。
她吻上他喉。结,他目光滞住。
她的手又伸进他的衣衫内轻轻抚了抚,他瞳孔微微松了松,一把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些许撩拨,已让他觉得先前褪去的燥意更加了几分,他声音沙哑,“阿锦……”
他记得母亲今日的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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