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玄陪笑,“那我与平阳侯不同,我越不喜欢一人,便越喜欢同这人说话,若是这人恰好也不喜欢我,我更乐意看他一幅想恼却不能恼,还需陪我一道说话的模样,多有意思……”
叶浙见他二人一来一回,脑中略微有些错愕。
柏炎握拳轻笑,“肖世子,你这性子,我还真有些不喜欢……”
肖玄则身子微微前倾,在他一侧道,“平阳侯,你会喜欢我的……”
柏炎既恼火又怪恶心看他。
肖玄继续轻声道,“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平阳侯,说不定有一日你我利益一致,还能把酒言欢……”
柏炎礼貌道,“那肖世子怕是要久等了。”
肖玄也礼貌颔首,“巧了,我这人最不缺耐性。”
肖玄抽身,“失陪了,平阳侯,叶大人。”
是东宫侍者迎了过来。
回京之后,一直是东宫侍者在招呼肖玄。
叶浙和柏炎礼貌颔首。
待得肖玄转身,柏炎脑海中浮现了三个字,送瘟神。
叶浙问道,“你同安阳郡王府世子怎么回事?”
柏炎漫不经心,“还看不出来吗?我很不喜欢他。”
叶浙轻叹,“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
柏炎瞥目,“那你还问?”
叶浙恼火,“柏炎,远到是客……”
“也有可能是幺蛾子。”柏炎补充。
……
再下午些的时光,柏炎果真寻了一处暖亭同叶浙对弈。
今日生辰宴,这宫中人多眼杂,他并不想多交际,也不想在此时和东宫,亦或是晋王派系的官员走动说话,叶浙亦看得明白。
两人下了大半下午的棋,叶浙替他当了大半下午的挡箭牌。
柏炎看了看天色,似是已近黄昏,遂而放下棋子,朝叶浙道,“不下了,走。”
“去哪里?”叶浙问,方才说下棋的是他,眼下要走的也是他。
“接夫人去。”柏炎也言简意赅。
叶浙也见周围陆续有宫人开始掌灯了。今日是宫中生辰宴,夜间才是正宴,黄昏刚过,女眷都要从后宫往正殿来。
后宫往正殿来,若非绕行内宫门之外,便只有一道门槛。
柏炎同叶浙一道在宫门处背手等着,眼中翘首以盼。
叶浙轻声道,“是不是有些傻?”
今日入宫的官员女眷多了去了,也没见还有第三人像他二人一般,如石壮子一般在这宫门口杵着。
柏炎轻哂,“在殿中干等着不更傻?”
也是,叶浙豁然开朗。
他今日半下午时就已喝多了,若不是最后柏炎扯了他去下棋,还不知道会喝成什么模样,眼下,都还觉得有些微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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