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轻嗤,“肖世子不是东宫的盟友吗?”
肖玄心腹依葫芦画瓢,“我家世子从未说过他是东宫盟友。”
柏炎抬眸看他。
肖玄心腹继续道,“世子来苍月,是同苍月交好,至于苍月是谁当权,不重要,他也不关心,只是如今的东宫已然疯了,今日杀一个,明日杀一个,应当隔不了不久就会被人杀了,世子这一趟很可能会白跑,所以有些不甘心……”
此话一听便是肖玄语气。
柏炎轻笑,“肖世子野心未免太大了些,苍月朝中之事也敢染指……”
肖玄心腹顿了顿,朝柏炎道,“世子说,如果侯爷说到这句,便嘱咐不同侯爷说了,直接跳车。”
柏炎微怔。
有人已破窗跳了出去。
柏子涧一惊,马车赶紧停下,柏炎轻哂,“长风来的,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吗?”
“侯爷!”柏子涧撩起帘栊,本想向他请示。
柏炎却沉声道,“走吧,死不了。”
柏子涧喉间咽了咽。
……
马车继续往府中驶去。
柏炎想起肖玄早前在宫中的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平阳侯,说不定有一日你我利益一致……
他是厌恶死了同他利益一致。
后日后,容光寺祈福……
柏炎噤声。
国丧之后,朝中休沐七日,京中官邸虽不需披麻戴孝,却都要身着素衣。后日去容光寺祈福,也是为天家送行,这个时候,朝中大多官员都会自发去寺庙中,离京中最近的名寺便是容光寺,从京中过去要半日路程。
便是届时在容光寺遇见,也情理之中。
肖玄果真深谙苍月国中的风俗,滴水不漏。
柏炎微微敛眸。
******
等回苑中,大约辰时左右。
陶妈妈和青苗等人在苑中笑着说话,他入内,都朝他俯身,“侯爷!”
昨日国丧,已有人通知过,府中上下皆着得素衣,陶妈妈等人也不例外。
“夫人醒了吗?”柏炎问。
陶妈妈和青苗,白巧,玉琢几人都笑了笑,柏炎纳闷。
陶妈妈道,“还未醒,昨夜夫人胎动了,兴奋了好些时候,眼下还睡着。”
胎动?柏炎微楞。
陶妈妈会错了意,以为他不知何意,遂解释道,“小主人踢了夫人好几脚,力气很大。”
柏炎脸上的笑意似是藏不住一般,快步就往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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