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来,柏炎整个人都压抑至极。
这一次
苏锦喉间咽了咽,她是担心这次柏炎出事
苏锦攥紧指尖,许是情绪波动,稍稍有些心悸,腹中隐隐不适。
苏锦忽得开口,“扶我去暖亭歇一歇。”
丰巳程照做,见她似是面色有些泛白,又问,“夫人,要喝水吗”
苏锦颔首。
丰巳程不敢走得不远,就在前方不远处寻了处宫人帮忙,苏锦尚在视线范围内。
苏锦鬓间那枚金翅蝴蝶翡翠牡丹步摇松动掉落,滑至暖亭外。
苏锦想唤丰巳程帮忙,但离得有些距离,需高声。
暖亭外就几步路,苏锦刚想撑手起身,却见一袭身着玄色镶金丝锦衣华袍身影正好驻足在那枚步摇前。
她的注意力都在步摇上,没怎么看人,见那人俯身,伸手拾起不要看了看,转眸看向她,“你的”
苏锦才抬眸,看清来人时,目光微微一滞,朝他福了福身,“见过陛下。”
容鉴打量了她一眼,又仔细看了看这枚步摇,一面伸手递于她,一面道,“很精致的步摇。”
苏锦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又道了声臣妇告退,旁的没有多说。
容鉴颔首。
待得苏锦走远,遂才问道,“哪家的”
内侍官拱手,“是平阳侯夫人。”
平阳侯
容鉴转眸看向那道远去的背影,嘴角隐晦勾了勾。
生辰宴那日,柏炎的确是带过夫人入宫,他当日并未仔细看过,听闻,早前曾是柳致远的夫人,柏炎在远洲逼人家夫妻和离的容鉴轻哂,柏炎过往在京中连女色都不沾,在远洲行事竟会如此出格。
原来,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容鉴收回目光,他更有兴趣的是苏锦手中那枚步摇,精致得有些过于用心了,柏炎怕是比他早前预料的更在意自己的夫人。
这样更好。
等容鉴到凤鸣殿,中宫这边便差不多散场了。
中宫没有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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