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择军情紧急处行事,狗屁!
容鉴又在厅中摔了一本奏折!
特意调的禁军随行,他竟能制得住都是他安插心腹的禁军,柏炎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本事,也更让他忌惮!
这还是禁军和尧城驻军,若是他嫡系的云山郡驻军又如何!
容鉴气急,“天下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我让他帅军北上去查许家通敌叛国,他刚到朝阳郡,巴尔就南下进犯,两军当即交战,立即还许家清白!他这招真是好谋略,但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容鉴脸色的怒意难消。
邱遮拱手,“请陛下息怒。”
容鉴哪里能息怒,本是逼他对付许家,在同许家照面时趁乱除掉他与许昭二人,结果整个禁军中安插了这么多人,竟如死人一般,连骚。乱都造不了!
容鉴是不知柏炎如何治军的,但这样的人留得越久,越让他这皇位坐不踏实,容鉴转眸看向邱遮,“从苏锦那里套出什么话了?”
邱遮拱手应道,“侯爷并未事前给过夫人消息,下官探过几回了,夫人的神色不似有假。她今日听到侯爷同巴尔在北关交战,当场怔住,那幅神色不像是演的……若是演,也未免入木三分了些。”
容鉴指尖轻敲桌沿,“苏锦都不知道柏炎同巴尔在北关交战的消息?那柏炎这回,要么是真的突然同巴尔冲突上的,措手不及;要么就是连苏锦都一并瞒在鼓里,他若是,连苏锦都一并瞒在鼓里……”
容鉴顿了顿,抬眸重新看向邱遮,“那你的身份在柏炎这里,恐怕暴露了……”
邱遮微微愣了愣。
短暂缄默,邱遮眸间淡淡,思量稍许后应道,“应当没有,若是侯爷对我起疑,不应再让我知悉云山郡旁的动作和消息,他如今让区廷和云山郡守军先按兵不动,等他在朝阳郡的消息传回再动作,都未瞒过我。前不久区廷还送信问过,说未得侯爷消息,问我可是侯爷这里有旁的安排,不像是特意安排的,而且……”
邱遮沉声道,“也未有端倪,让侯爷怀疑。”
邱遮在柏炎身边至少七八年,当初容鉴亦费了不少周折才让邱遮才得了柏炎信任。
如同当初晋王信任庐阳郡王一般。
如果中途未生事端,柏炎很难会怀疑到自己的心腹邱遮头上。就连早前范允之事,容鉴也是特意让邱遮去云山郡送消息,便是巩固邱遮在柏炎心中的位置。
许是,这次柏炎同巴尔在北关遭遇,真是事出突然?
容鉴心中拿捏,云山郡驻军还在按兵不动,柏炎便是要反,也不会带着禁军和尧城驻军反,容鉴平复了心虚,开口朝邱遮道,“再想旁的途径探探柏炎的消息。”
“是。”邱遮拱手。
待得邱遮离了厅中,容鉴嘴角勾了勾,“想借巴尔之手挽回许家一门性命?朕成全你。你以为朕让你带十万禁军和驻军北上,就没有留后路!既然你想洗清许家冤屈,朕就让你与许昭死在巴尔,正好了了朕的心腹大患,再追封许昭英烈侯,子孙福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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