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柏誉虽不像初来京中时那般窘迫,但若不是平阳侯府有苏锦在,他今日许是已经拿了不少平阳侯府的好处在手中了。
酒过三巡,赵泽政朝柏誉道,“柏誉兄,我这般帮你,若是日后平阳侯府都交到了你手上,你可得照顾着兄弟些。”
柏誉笑道,“那是自然,国公府是我的恩人,泽政兄想要的,我柏誉必定倾囊。”
赵泽政狠狠拍了拍他肩膀,酒意熏熏道,“柏誉兄,我就知晓你最明事理,比你那个三弟好多了,不过,他眼下既然死在边关了,这平阳侯府迟早都是柏誉兄你的。”
柏誉嘴角勾了勾,“承你吉言。”
赵泽政笑了笑,又附耳道,“柏誉兄,你知晓的,我家中有人惯得严,今日约了我那相好的,只有借同柏誉兄你饮酒的机会,出来解解馋……”
柏誉目光滞了滞,还是应道,“我在楼下等你。”
他惯来知趣,这也是赵泽政愿意同他一处的缘由。
赵泽政尚了公主,其实好得是男风,但始终要给天家留些颜面,所以都是私底下鬼。混,也都找好了掩护。
眼见赵泽政搂了那小倌入内后,柏誉才轻蔑瞥了瞥。
赵泽政还要些时候,柏誉自然不愿意在屋外待着,踱步下了宝胜楼,正好路过一处阶梯时,门未掩好,恰好听到内里的侍卫说话,说得将好有‘平阳侯夫人’几个字。
柏誉驻足。
听了稍许,原来是庐阳郡王府的侍卫。
说的正是今日在十里亭遇见平阳侯夫人,平阳侯夫人在十里亭中避雨,庐阳郡王世子的外室不长眼,非要去挑衅平阳侯夫人,结果被平阳侯夫人的侍女张了嘴,打得脸都青了。可这外室偏生不知好歹,又出言不逊,说了些辱没平阳侯和夫人的话,惹得平阳侯府的柏四爷拔了剑,冲着她就来了。当时平阳侯府人多势众,若真是打起来,他们肯定小命不保。也不知这外室是哪里来得丧门星,临走前都还说了要平阳侯夫人好看的话,惹得柏四爷险些追上来砍人,连‘今日不杀你,等回京中也取你性命’的话都说出来了……
几个庐阳郡王府的侍卫是今日憋屈坏了,遂忍不住聚在一处喝酒发泄。
柏誉淡淡垂眸,又听一人道,“这柏四爷当不会真杀了周穆清吧!”
柏誉嘴角勾了勾,慢悠悠下了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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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柏远来了清然苑中陪苏锦一道吃早饭。
苏锦有身孕在,清晨很早就会饿。
所以每日都起得早,早早便会在苑中用饭。
自从年关前回京后,柏远每日都来清然苑中陪她一道用饭,说说话。
三哥不在,他想多寻些时候陪三嫂。
今日陶妈妈做了青菜粥。
这几日苏锦胃口很淡,旁的都不怎么吃得下,陶妈妈做的青菜粥却合她的胃口。
柏远也跟着吃了不少。
苏锦同他商议,让他和瑞盈离京去云山郡之事,柏远斩钉截铁,“我不走,三哥不在,我得在京中照顾三嫂,我同瑞盈若是都走了,就留三嫂你一人在京中,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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