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阳节后,苏锦也不必回平阳侯府了。
她和腹中的孩子都需扣在宫中,一直到孩子出生为止。
……
容鉴对柏誉的消息并未怀疑,或者说早前本就只是些许猜测,既证实,几日后也能确认,便没怎么再放心上。
遂也没有安排太医再来确认。
苏锦这段,也知端阳节这日,一定避不过去。
只是柏炎说的端阳回京,眼下,似是离端阳也只有不到三日,却全然没有消息……
等到端阳节,便是避不过去了。
苏锦也已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庆幸,早前将明月和阿照送出了京城去。
端阳节前夜,苏锦整宿都没怎么合眼,屋外的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以为是柏炎回来了。
错觉几次,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最后是在外阁间的小榻上浅浅寐了一会儿。
白巧来了屋中唤她,“夫人,该去龙舟会了。”
苏锦淡淡垂眸。
她许是,真的见不上柏炎了……
……
五月初四,端阳破晓。
宴书臣的马车缓缓驶入京中,京中各处盘查太严,旁人很难能混入京中。
宴书臣自严州入京,又是陛下亲召,城门值守的禁军没有为难。
入了京中,马车缓缓行着,并不着急。
马车内,宴书臣俯身,揭开马车底部加厚的一层,伸手搭了柏炎起身,“想捎带你入城,简直不易。”
柏炎笑笑,“他防我胜于防川,只是料不到,你会与我放行。”
宴书臣看他,“真不必送你回平阳侯府?”
柏炎摇头,“不必,我若以这身份露面,阿锦危险。”
宴书臣看他。
马车外,侍从道,“是定阳侯府的马车。”
柏炎和宴书臣对视一眼。
半路劫下柏誉马车,再扮作柏誉去端阳龙舟会,□□无缝。
“你自己小心。”宴书臣叮嘱一声。
柏炎系上黑色面巾,应道,“放心,有青木接应我。”
宴书臣的马车驶走。
定阳侯府的马车行至巷子口,忽得一阵急刹。
马车内的人迅速反应抓紧了一侧把手,忽得抬眸,一柄长剑极快的速度临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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