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倒是怔住,愣愣摇头。
魏长君叹道,“他应是怕你担心,才瞒着你,也就这几日,刺杀了三两回,投毒了一回……”
苏锦听得心中揪起,“怎么会?”
魏长君道,“废帝废后在宫中多年,总有些心腹和死士在宫中,不稀奇。倒是柏炎这里,是怕隔两日你入宫有危险,想尽快将宫中肃清,安稳迎你。”
苏锦微微敛了目光。
这些事,他都未同她说过,他让四平告捎的话,都是报喜不报忧。
魏长君宽慰道,“不过貌似这两日已经清净了,顺藤摸瓜也不是什么难事,废太子已死,废帝没有旁的子嗣,这些刺杀和谋逆都是昙花一现的事,只是处处都需谨慎小心了,等过段时日便安稳了。”
苏锦颔首,心中想的都是柏炎。
不是早前不合眼,而是时时都需警醒着……
他在宫中,未必有她在府中安稳。
他惯来为她考虑得多。
……
等到翌日晌午,凤撵来了平阳侯府外,接苏锦入宫。
依照习俗,皇后入宫,是要乘凤撵的。
但乘凤撵,便比马车要危险上许多。
沿路围观的人群自是拥堵,有禁军值守,亦会参杂着危险和冲突。这一路从平阳侯府入宫,需途径几处最主要的主干道和街市,围观人群诸多,沿路虽然都有禁军和侍卫护送,但仍不容掉以轻心。
这几日长翼都不在侯府,应是早前柏炎交待了事情与他。
今日凤撵入宫,长翼才回,就跟在凤撵一侧。
青木亦在。
足见柏炎的担心。
凤撵不似马车有屏障,四围都是垂下的轻纱,若是被人伏击,很难避开,亦怕弓箭和强弩。
长翼和青木都未吱声,注意力都在四围。
虽然早前已有人排查过,仍怕有人放冷箭。
今日容不得出错,二人比旁人都更谨慎。
中途果真出了些小骚乱,但很快平复,亦未影响入宫的行程。
等到临到外宫门,长翼眸间才似松了口气,苏锦悬着的心也才稍稍放下。
凤撵不似马车,马车行到中宫门处就需折返,凤撵一路从外宫门抬到内宫门。
凤撵到,内宫门打开,周遭的内侍官和宫婢跪了一地,叩首唤着,“恭迎娘娘。”
苏锦想起前一次入宫,正是大理寺劫狱当日,她心中忐忑不安,眼下,似是恍若隔世。
只是皇后的正殿,惯来都是凤鸣殿,早前在凤鸣殿……
苏锦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心中是有些忌讳凤鸣殿的,但亦知柏炎今日的不易,需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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