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转动牢门的门阀,沉重的一声响起。
牢门里的人似是忽得一愣,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就猛然朝这处有光的地方想扑过来,却被链子锁住。
暗牢里都是阴暗的水汽,混着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味道。
柏远心有戚戚。
长翼接过侍卫手中的火把,低声道,“给我吧。”
侍卫照做。
都知晓这暗牢里关押的人是谁,既是天家的家事,旁人最好勿听勿闻。
长翼拿着火把,先入内。
柏远跟在他身后。
侍卫扭开了开关,稍许天光从顶处透下来,也透下些许空气,火把才未熄灭。
借着火把的光,柏远才看清楚人。
微微怔住,眼中氤氲,亦百感交集。
而柏誉也看清楚来人是长翼和柏远,看到长翼时,先是下意识退了退,等看到他身后之人是柏远时,又份外不甘,“怎么来的是你!柏炎呢!”
他想见的人是柏炎!
也日日盼着来的人是柏炎,这暗牢里没有天日,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晓过了多长时间,日日如行尸走肉一般苟且着,盼得他以为没有希望时,方才的牢门忽然转动,他以为是柏炎来了!
但是来的人是长翼和柏远。
柏远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二哥见到我很失望?”
长翼没有离他太远。
柏远临到近处,才看清,他两只手都被铁链锁住,双腿应是折了,披头散发,模样很是狼狈。
“柏炎呢!柏炎怎么不来?”柏誉关心的只有柏炎。
柏远沉声道,“三哥不会来的,是我求了他,要来见你。”
柏誉面如死灰,“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柏远看他,“二哥你心中不清楚吗?”
柏誉愣住。
柏远再上前一步,眸间氤氲,“三哥不想见你,也永远都不会见你,我今日是来问你一句,二哥,当初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一直在心中待你是二哥,你刚回京中,我还四处替你奔走,你为什么一定要陷害我,置我于死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