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能用灵力,可槲生能。又或者说,在魂魄怨气如此多的姜家里,槲生便更加如鱼得水了。
槲生将手中的剑扔出去制造声响,另一只手接下了对方抡过来的锁链,身形也逐渐虚幻起来。
谢逸致一直在看着两人争斗,槲生几乎刚把剑扔出来,她就接了过来。尽管她没有灵息能分散这人的注意力,但弄出些动静却是不难的。
谢逸致极少使剑,此时也不过是仗着模糊记忆中学过的几招来牵制此人罢了。她此时站到了槲生身前,剑尖直挑而来。
那人听到破空声,右手使力想将锁链拽回来。手中的锁链抽不回来,那人便将整个锁链朝着谢逸致砸了过去。
“阁下,便只有一身蛮力么?” 谢逸致跳了开来,锁链被槲生接下,两人对视。
谢逸致冲了上去,对方直接攥住了剑身,用力一掰,剑便断成了两截。槲生却带着那根锁链不见了身影,就连灵息也淡了许多。谢逸致虽诧异,但当下却也容不得她多想。
“宵小之徒,可敢与吾一战?”那人将断剑插入了自己的左肩,血液即刻便洇湿了衣衫。血腥气似乎刺激到了他,他发狂地嘶吼着,冲向了谢逸致。
谢逸致情急之下只得快速地变换着位置。可这人听声辩位本领极高,她此时没有灵力防身,与普通凡人无异,此人疯癫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逸致已将墨竹笛握在了手里,却迟迟没有吹奏。若此时调动灵力,这人就会专心于灵息的捕捉,那样的话,槲生也许就会暴露。所以,她只能逃,并且寄希望于槲生。
“欺辱女子,可不是前辈所为啊,老头子。”槲生陡然出现在那人身后,锁链不知何时已经横亘在那人面前。那人听到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碰到了锁链,还不待有什么动作,就已经被槲生用手中的锁链捆了个结实。
“吾养你三百年,怎容你在我姜家撒野!孽畜!”那人被捆后便不动了,只是嘴里依然在嘶喊着。
谢逸致没靠的太近,此人虽然已被槲生制住,却难保没什么底牌,还是谨慎些为好。
“喂,老头子,你见过一个穿着青色衣裳、说话很欠打的小少年没有?”槲生却没那么多顾虑,踢了踢陷在自己世界的男人。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否则皮肉被恶鬼啃食的滋味可不好受。”
“吾要杀了你,你竟敢,你竟敢!”
那人不仅没有回答,还吼出了两句前后都不着调的话来。谢逸致在不远处看着,神色莫名。
槲生叹息一声,知道这老头子是没什么用了,施了法将他困在原地,就和谢逸致继续向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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