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生可不等她在那儿唉声叹气,他拉过谢逸致的手,将那对秋玉髓耳坠塞进了她的手里。
“在我面前,就不要想叶铮那个混小子了。你要是喜欢寒玉做的,以后我再去找。只要你想,别说再做一对,给你做一匣子都行。”
“好了,戴上让我看看。”
谢逸致没再推诿,她其实也对这耳坠颇有好感。倒不知是款式颜色动她心弦,还是送这东西的人更让她心动些。右手捻起掌心的耳坠,摸索着戴了上去。
手松开后,秋玉髓耳坠略微地打了个摆子,在空中划出些许弧度。
她问,好看吗?
槲生看着面前的姑娘,蓝衣似水,鹤斩被她系在了腰间,蓝色丝绦一丝不乱地垂着,面容娇美,唇不点而朱,耳垂两只耳坠妥帖地挂着。
比谢逸致貌美的姑娘,槲生是见过的。都不用说那些叫不上名号的人物,单说他自小捉弄的百茶,容光上也胜过谢逸致。
谢逸致不是夺目颜色,她像是一朵高岭之花,神色冷淡,总是有种悲天悯人的气度。槲生最喜欢看她气急败坏无可奈何,只可惜,除了第一次两人打了一架之外,谢逸致就再也没理过他那无聊至极的兴趣。
“很好看。”槲生抬起手,本想揉揉小姑娘的头发,可看到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又不太舍得,最后那手也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略微拍了拍。
二人相视一笑,便继续向着宿家族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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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世家来的速度尚可,在宿歌施针结束第三天,便有十几名修士来了。他们自称姓孟,是离中州城三城之外的仙门。自姜家不知为何闭城不出后,这一带便由孟家接手。丹栖城且不说,中州城和另外一个城池被屠,大大小小数十个城池也遭到了走尸袭击,所幸并不严重。他们同行的这些人,接到宿歌清净钟的通讯,正在处理另一座城池的事情,索性便在处理结束后径直来了中州城。
为首的男子穿着蓝色道袍,腰间挂着一柄剑,上前拱手。
“宿家护卫中州城壮举,孟家佩服。不知宿公子此后有何打算?”
宿歌断了右臂,惯使的剑法若要拾起,只能再练左手剑。他恢复得不错,此时穿着青衣与孟家来人交谈,忽的被问起自己,宿歌倒是愣了一下。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中州城?”
中州城是他的家,他们宿家世世代代落户在中州城,庇护一方百姓。中州城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曾走过。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富户财主,都曾笑呵呵地称赞他是宿家的少年英才。宿家的子弟有的才刚刚学会剑法,就兴高采烈地同他说要惩奸除恶。娘亲魂魄被撕裂,到最后也拼上性命取了罪大恶极的止言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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