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仙君,正是向许宁的雅号。
千灯宴上白衣公子风姿隽秀,衣上流云纹,腰间配名剑。一场千灯宴,就入了众多女修的眼,她们不唤向公子,只喊流云仙君,若是更过分些的,还有喊流云哥哥的。
谢逸致倒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能听到老朋友的事情。只不过她对这种风月故事并没有兴趣,也就在桌上放了茶钱,披上披风,拿起伞要走了。
她和掌柜的目光交汇,她一颔首示意要走。
“外面雪大,您要不还是使小的这把伞吧,虽旧了些,还能用。”掌柜的见谢逸致手里的是把纸伞,就转身取了自己的伞递了过去。“冬日不比平时,若是风雪加身,可是要大病一场的。”
“多谢店家,”谢逸致谢过掌柜的,径直推开了门。
掌柜的就看到那位漂亮的姑娘撑开了那把在他看来不顶什么用的红纸伞,风刮得不小,可那姑娘的伞却稳稳当当半点没倾,就连披风都没挪地方。
想来这位神仙妃子般的姑娘,也是一位修仙之人啊。这姑娘瞧着也不像是个会乱嚼舌根的,蓝袍先生讲的故事应该也没什么妨碍。要他说嘛,喜欢俊秀男子本没有错,要是和有些大小姐们一样,将流云仙君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旁人连名字都要避讳,那才是丢人呢!
这位女修,想必在修仙一途上就要比那些大小姐们走得长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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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致走在风雪里,右手执伞,左手拽着根红线。红线在一片白茫茫中泛着微光,指引着方向。
谢逸致自从那日和槲生分别后,就找了个地方,用了五天的时间日夜不休地做出了这把伞,勉勉强强算是浮云的仿制品。只是到底材料不够好,做出来的也仅仅是仿制品罢了,怕是过一段时间就要再做一把。
浮云是她父亲的手笔,有些东西是他那么多年来感悟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就算是亲生女儿的她,也不会全然得知。是以,损毁的那把浮云伞,是不可复刻的。
浮云毁弃,现在只有这枚莲花玉刻是父亲留给她的东西了。
谢逸致拿着这把仿制品,却也有了些底气。她虽不才,聚灵阵却是自小学的东西,默了少说上万遍。借用刻刀在伞柄上刻了她改进后的聚灵符文,虽然不能用来布阵,也算是能恢复些实力。
现在的她,依靠的不是丹田灵脉储存化用的灵力,而是这浩瀚天地之间的漫漫灵力。说强也强,说弱却也弱。
她已经赶了许久的路,从一线牵的反应来看,离封茗所在地应当不远了。
雪渐渐停了,风声渐小。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喇叭唢呐等的喜乐声,不远处有着一行人,似乎还抬着一顶轿子。
刚刚还乖乖缠在腕间的红线开始剧烈抖动,谢逸致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微动,按住了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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