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先坐吧。我和苏姑娘告个别就走。”
谢逸致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几乎要被苏素婕的悲伤淹没。镯子?这镯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封茗为什么要收这样东西?
“我就不坐了,族人已经都在无疆了,他们都在等着你,封茗。”
苏素婕听不懂什么族人,她只知道,封茗要离开她了。就像她的父亲,就像她的母亲,抛下她一个人。
她几乎是哀求他,她转身扯着他宽大的袖子,颇为急切地说着。
“你,你在说笑对不对?你怎么会离开呢?你答应了要留下来的。”
“苏姑娘,我有我该做的事要做,拖不得的。”
“是我说评书先生的事情惹得你不开心了吗?没事的,茶馆,茶馆不需要评书先生也可以的。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苏姑娘”封茗看着已经有些魔怔的苏素婕,头疼不已,却依旧说不出几句重话。
谢逸致一面感受着来自苏素婕的巨大恐慌,一面气愤封茗不能痛快地拒绝。倘若是以前,苏素婕的情感是万万影响不到她的。可此时,她竟也隐隐约约对封茗生了怨气。
既然要离开,为什么不早点离开,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才离开?为什么要在答应她之后又离开?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姑娘此刻皱了皱眉,从苏素婕手里扯开了封茗的袖子,和苏素婕视线相对。看到对方眼里几乎能实质化的怨气,姑娘愣了愣,然后好脾气地说道。
“苏姑娘,您对封茗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您有资格左右封茗的人生。”
“那你又是凭什么左右他的人生?”
“在下百茶,封茗的未婚妻。再者说,我并没有左右他的决定,这是他本该担起的责任!”百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解释道。
“他本来和我在这里好好地开着茶馆!我们在这里待了整整七十年,我们夜夜睡在一起!”
“苏姑娘,慎言!”封茗虽然不明白苏素婕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谎言,但这并不妨碍他揭穿它。
“你我二人都是两间屋子,何谈睡在一起?”
“你忘了,最初的那三个月里,我们是如何恩爱的吗?”
谢逸致完全不知道苏素婕在说些什么,苏素婕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这样口不择言起来。
“苏姑娘,我和封茗一起待了四百多年,你觉得我是会信他,还是信你?”百茶觉得这位苏姑娘简直不可理喻,所有的道理都和她讲不通,满心满眼都是封茗应该留下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