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几声,可芊芊却不为所动,甚至小手扯了扯谢逸致的衣角让她蹲下身来,继而摸上了她的脸颊。小姑娘感觉到手下有些烫手的温度,小嘴一撇,就把额头凑了上去。
一大一小两个人额头相贴,画面一时之间还算美好。
槲生见状哑了声,怎么芊芊一见到无趣就好像变得分外乖巧、之前他在这儿陪了她半个月,芊芊还是经常扯着他说疼,说要娘亲。
“伯娘不用害羞啊,槲生伯伯和你互相喜欢,拥抱就只是表达喜欢的方式而已啊。”
小姑娘黑葡萄似的眼里全是关心,谢逸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芊芊,叫我谢姐姐吧,我和槲生可还没有像你爹娘那样成婚呢。”
“谢姐姐。”芊芊甜甜地叫了一声。
眼看着谢逸致忽然就矮了一个辈分的槲生也当仁不让地开了口,示意自己要和谢逸致共进退。
芊芊歪了歪头,有点疑惑地问道。
“可是,爹爹是叫您大哥,那芊芊就该叫伯伯啊!”
“你这不是明晃晃地偏心嘛,你看,你喊无趣姐姐,”槲生指了指谢逸致,又指了指自己。“却喊我伯伯?这怎么能行呢?”
“不听不听,就是伯伯,老伯伯!”芊芊摇摇头,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引人发笑。
槲生也没了办法,只得同意了这样奇怪的叫法。
谢逸致这才站起身来,本想要抱着芊芊走的,却被槲生抢先一步。槲生这次眼疾手快地把伞丢进了谢逸致怀里,然后抱起了芊芊,还美其名曰芊芊太重会累到她。
至于一具白骨到底哪里重,槲生并不会多说。
芊芊扯着槲生的头发,两个人斗嘴瞧着就像普通人家的两个小孩子吵架一般。
谢逸致看见这一幕也只笑笑,撑开伞,伞面微光乍现,升入半空,遮住了三人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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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生带她们走到了一处旷野上,一眼望去,最显眼的就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槐树。
走近一看,这原来是棵龙爪槐,枝和小枝均下垂,并向不同方向弯曲盘悬,形似龙爪。十一月并不是槐树的花期,也不知是否是宝珠中有异,此时龙爪槐上盛放着密密麻麻的血色槐花。
龙爪槐像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枝丫开始微微抖动。血色槐花簌簌落下,一个身着血红色衣袍的女子就如鬼魅般现了形。她的唇上是血一般的颜色,侧身对着他们,伸出苍白的手接着落下来的槐花。
一看到红袍女子的侧脸,芊芊显得尤为激动。
“娘亲!”
百茶听到这个声音,泛白的瞳孔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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