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见到他们眼眶就红了一圈,登时就要跪下。那对小夫妻拦住了掌柜的,女人哽咽地说不出话,还是男人把一背篓的各种药材递了过来。
“老朽对不起你们啊,冉冉那个好姑娘”
“掌柜的别这么说,是我们家冉冉没福气。她可喜欢听您家茶馆讲的故事了,以往每天都同我们讲的。”男人握住女人的手,像是忽然有了力气,继续说道。
“冉冉的络子我们收到了,之前我们也想假装没有这件事,可良心实在是过不去。我们两夫妻无牵无挂的,要是沈家来,那也就来了。我们虽然怕死,也不想百年后愧对冉冉。”
“这药材先给您,若是不够,便来镇口寻我。”
说罢,男人提起背篓,给掌柜的放进了里间,便和自家夫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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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转眼间已经过了五天,苏素婕夜以继日地读着阿晓写给她的信。谢逸致和槲生也轮流守着苏素婕,若是累了就在榻上小憩一会儿。
苏素婕今日读完了最后一封信,手里一用力,年久风化的纸张便碎了开来。她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碎片,然后啜泣起来。
谢逸致也由着她发泄,毕竟这一次之后,不管是哭是笑,苏素婕都再没有了机会。
苏素婕伏案哭了一会儿,便自己化成了一缕红烟钻进了玉佩里。
谢逸致收回玉佩和红纸伞,叫醒了正在榻上小憩的槲生。
“苏素婕的事了了,我们也该走了。”
槲生从榻上起身,略微整了整衣衫就抓起了榻上放着的连瑕。在他去沈家的时候,他就把连瑕从无璧珠里取了出来,剑灵依旧禁锢在无璧珠里,打算和苏素婕一起送到虚衍去。
少年人持剑英姿飒爽,少女手里握着伞,面容姣好,恍若神仙妃子。
掌柜的本来在柜台核对账目,打算过些时日就重新开业,听到帘子的声音,抬眼望去,就看到了这一幕。
掌柜的暗道自己已经老了,看着小年轻们成双成对心里就觉得般配极了,又忽然想到至今仍未娶妻的店小二,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
“谢姑娘,槲生公子,收拾得这么齐整是要去哪儿啊?”
“这些时日叨扰掌柜的了,苏姑娘今日读完了那些信,也算了了一桩心愿。现今我二人也该离开了,特来向您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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