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茗出手给苏素婕布了屏障,与她谈话。
苏素婕出来时连瑕已经被剑气所伤,在那里疼的叫喊,却一点声儿都没传出来,显得有些诡异。
可她却连个眼神都没抛给她的剑灵,只是眼神漠然而空洞地看向封茗。
“对我,可有什么安排?是神魂俱灭,还是同连瑕一样?”
她看起来似乎已经彻底心死,对于封茗如何处置她并不在意。
“苏姑娘,封茗当年受你恩惠,得以在八弥之乱里存活下来。封茗感激你,并未觉察到姑娘心意是在下之错,如今祸及妻儿,在下也无法大度地说句不在意了。”
封茗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苏素婕,说出了他想了许久的法子。
“姑娘此番作为,已是触及在下心中最重要之事。但在下受过姑娘援助,也不裁决姑娘,便送到鬼渊世家去,如何裁定,交由他们。”
鬼渊世家坐镇在那位划出鬼渊的前辈的家乡,族中子弟大多都擅超度之法。若是道理讲不通,就地灭杀也算是超度了。
苏素婕此番行径简直是骇人听闻,落到鬼渊世家手里也绝不好过。轻则镇压于世家之中,重则被打个魂飞魄散。
“倒是麻烦封茗公子了,我做下的事,我自己知道,便是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此话一出,苏素婕像是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化成一缕红烟钻回了玉佩里。
连瑕和苏素婕处置好了,封茗看着槲生,将手中的仙剑递了过去。
“既然是用了槲生大哥的龙骨,岐和不能再用,便用这连瑕当佩剑吧。剑灵连瑕已被我剥离,此后它便只听命与你了。”
槲生挑了挑眉,也没多推诿。
自打从鬼渊里出来,槲生除了难免用用普通的仙剑之外,大部分时候还是赤手空拳去打。反正身为恶鬼的他早已经习惯了更痛的时候,普通的伤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槲生接过了连瑕,心上却还是有些难受。
“既然接了这把剑,我便还是你的龙子,哪怕是赴汤蹈火,你若说了,槲生自会前去,万死不辞。”
“嗯。”封茗接下了这算是誓约的话,也算为两人的隔阂落了幕。
谢逸致也不打断,只是抚着自己红纸伞上的裂痕,想着之后要用什么材料修补。
封茗却是转向了她,提议道。
“这把伞应当不是谢姑娘当年的那把浮云吧,瞧着样子便不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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