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女子笑了笑, 算是应下。
两人进了城镇,找了家瞧着很是普通的酒楼进膳。
店小二招呼着两人坐在了二楼雅座上,四周还有着木隔断, 也算是考虑周到。
店小二一走, 槲生便把腰间的佩剑一解, 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般瘫在了桌上,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谢逸致,嘴里还在嘟嘟囔囔。
“无趣你这伞真的不好看,釉烟锦本该是青色, 衬着这云烟多漂亮。偏你觉得不好,不止滴了血,还在伞上弄了那样奇怪的装饰。”
谢逸致此时也解下了背在身后的绸布伞, 瞧着普普通通。
“你觉得不好看?”没等槲生回话,谢逸致就接了下去。“我觉得它模样不错。”
“可哪有管一把红伞叫重云的,除了那云烟纹,哪里和云沾的上边啊!”
谢逸致不知道为什么槲生对她起的名字有这么多吐槽的点, 就像当年她初煅出闲情时起名碧水,就被吐槽了好久,最后定了名字叫闲情。
新法器叫重云,一是代表它是浮云之后的第二把伞,二是伞面如霞,又有云烟,可不就是重云嘛。
“你起闲情,我起重云,说起来还是你当初胡搅蛮缠要改成闲情,碧水哪里不好?”
槲生一听这话,直接将脸埋在了桌子上,不欲与她多言。
槲生不答话,谢逸致也不会揪着这话题不放。
店小二此时也端着菜品过来了,见槲生这样子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了句。
“公子,菜来了。”
槲生噌地一下坐正,一副矜贵公子模样,像是刚刚的那一切都是店小二的幻觉一般。
店小二面色如常,把点的几道菜一一放下,又同二人说了随时都在有事可以喊他,便弓着身子离开了。
槲生从筷筒里拿出两双竹筷,分了一双给谢逸致,嘴上抱怨着。
“哎呀你怎么看到人来都不喊我,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谢逸致握着筷子,柔和地笑了笑。
“槲生公子也怕别人笑话?不是一向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么?”
说罢,也不看槲生明显有话要说的表情,便垂下眉眼,自顾自地吃起了桌上虽不丰盛但卖相极佳的几道菜品。
槲生垂头丧气地开始吃饭,难免觑谢逸致几眼,都被谢逸致视而不见,只好一直长吁短叹,试图引起谢逸致的注意。
哪想谢逸致不动如山,反倒是槲生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
槲生在一旁唉声叹气,似乎可怜极了,谢逸致却不这么想。
她与槲生相识几十载,不说对他了如指掌,他这脾性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槲生此人说话功夫一流,简直能达到气死活人、气活死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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