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没答话,虽然她一向不太爱思考,青厌嘱咐了无数次的不许与外人提起自家身份的话还是记得的。
洗梧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惊讶,像是只是无意间提起而已,他心中究竟如何想,无人得知。
略过这个话题,洗梧又开始了他的教导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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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鲤觉着青灯或许是捡回来个大麻烦,当然,只有她这么觉着。
在洗梧没找上青灯之前,大部分时候是和青厌公子在一起的,很少一部分时间,这个瞧着有些矜贵的公子哥儿才会同她说几句话。倒也不是洗梧不知礼数,而是谢鲤实在是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礼节。
洗梧同青厌公子喝茶手谈的那些日子,她只觉得这人应当是个谦谦君子,又可怜见儿地瞎了眼断了腿,心里对他有着几分同情。
可后来见过这家伙就算眼盲断腿,滚着她给他做的木轮椅都能来去自如,便也收了没必要的同情。
然而自从洗梧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青灯姑娘,谢鲤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青厌公子日日揪着她念叨青灯姑娘和洗梧的事情,她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一向君子风范的青厌公子活像是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喋喋不休。
虽说她不知道洗梧究竟是个什么性子,可这么多年了,青灯姑娘的性子可摸了个一清二楚。哪怕什么时候她谢鲤找到夫婿了,青灯姑娘也不会开窍的。现在这样子,八成是那个小可怜儿又用了什么手段把青灯姑娘吸引了过去,就和之前他用顶好的珍珑来勾搭青厌公子一样。
但谢鲤没想到的是,她还真就等来了这位洗梧公子的试探,只不过不是问她,而是问青灯姑娘的事情。
今天的洗梧像是吃错了什么药,早早地寻到了谢鲤院子里。
谢鲤推开院门,正打算去找青厌公子继续听他吐苦水,就被等在外面的洗梧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洗梧你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先回去吧。你看看,你这衣服都被打湿了,你这是多久之前就等着了啊!”
“时间不久,在下有些事情想请谢鲤姑娘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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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烛火摇动,青灯正打算去赴洗梧前几日的约。两人约好要在洗梧院子里一起放灯,洗梧手巧,做出来的千奇百怪的花灯也讨青灯的喜欢。
青灯特意换上了自己最漂亮的一套衣裙,选了自己所有藏品里最好看的钗环戴上,打算让洗梧也惊艳一把。当然,洗梧最初送她的琉璃铃铛也挂在腰间,行走间叮当作响。
谢逸致瞧着这姑娘天刚黑就在柜子前挑来挑去,首饰钗环换了一套又一套,身上的衣衫也换了有七八次。倒没觉得青灯不对,只是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直到被叶铮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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