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秦公子,身上秘密可真是不少。叶铮这么多年的叨扰, 想必也给他添了不少乐趣,不然的话,这秦公子怎会全然不似青厌公子所说的那样, 恃才傲物。
“怎么,可是看那小子比我生的好看,动心了?”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按住那只手转身看去。
槲生着一身金线玄衣, 领口绣着金龙,宽大的袖子因着他的动作滑至手肘,露出过分苍白的皮肤。
“怎么这么多年了,槲生公子还是这么对自己没信心?当年千灯宴上,可有不少女修追着你表真心呢!”
槲生反手捉住了谢逸致的手,瞳眸定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指腹摩挲了两下。指下肌肤温凉如玉,果真如那条吞日鲛所言,是个玉魂做的美人儿。
“待我们去解决了那什么玉泽红鱼,我便给你寻鲛人泪和鲛纱好不好?”
“好。”她目光如水,微微地笑着,像是对这位一直以来如此孩子气的前辈很是无奈。“那我就等着你说的绝美衣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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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海本不叫恶海,只是那里曾住了只失了神智的海兽,将整个元泽搅得天翻地覆,最后海族联手,才将其斩杀。海兽的血液落入海中,海水像是被煮沸了一般,翻腾不已,且此处风浪巨大异于其他海域。是以,恶海最后成了海族流放罪人的地方。
“这地方阴森森的,真的没问题吗?”
叶铮抱着身子瑟缩,牙齿打颤地问着秦苏。
“叫你多穿些衣衫,偏偏不听。这下可好,还没进恶海呢,这下冻着了吧。”槲生瞧着他这模样就觉得头疼,又联想起谢逸致临出发的时候一直叮嘱叶铮,心下暗道一声活该。
“我瞧你们都不怕,还以为没什么特殊的。”
谢逸致摇了摇头,重云撑开递给了叶铮。重云上有为了槲生刻下的暖阵,现下正好给叶铮用着。
“我和槲生情况特殊,秦公子修为高深。而你,怕是这么多年来就想着如何喝酒了,修为并没有涨多少,抵御不了这里的严寒的。”
“这破恶海还搞歧视的吗?”叶铮愤愤地道,引得站在船头的秦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连忙扯着谢逸致接着说道。“难不成死过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冷都不怕的?”
谢逸致不知道怎么敷衍他,面上就有些犹豫。
叶铮与谢逸致认识那么多年,如何不知道这表情就代表着谢逸致接下来说的话是假话,当下就用话堵了谢逸致想要说出口的借口。
“我虽然修为不高,可你也别随便搪塞我啊。”他面上得意洋洋,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一般,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简直就能哼着小曲儿喝着美酒地舞起来。“当年你修为比我高,我看不清你的本事。现下你身上可半点修为没有,虽然不知道如何用的灵力,但怎么说也比我糟糕的多吧!”
叶铮连珠炮似的回了几句,谢逸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又不好说实情,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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