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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混战了许久,海兽死伤过半。往往海兽前脚刚刚断了气,后脚就被槲生唤了魂魄出来与其余海兽相斗。如此这般,不多时海族便连连败退,也萌生了退意。
这毕竟是在恶海之中,海族能知难而退,不搏命相斗,对谢逸致等人反倒是好事。
众人也乐得见这样的结局,自然不会阻拦。
海族退却,只留下了一个玉泽还在与槲生缠斗。
槲生是鬼魅,在恶海这样怨气充足的地方,实力便更上一层楼。玉泽亦是不弱,万年的修为加身,又占着海族的优势。两人你来我往地已经战了半个时辰有余。
“你要败了,就好好地在这恶海里待着,洗清你的罪孽吧。”
“呵,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一只恶鬼,也有资格说出这种正道常常挂在嘴边的悲天悯人的话语!”
槲生却并不回话,连瑕剑身中的血液霎时化成了血雾,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玉泽冲了过去。
“怎么,怎么回事,为何我不能动了?”
玉泽周身被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纯白的仙剑穿过他的胸膛,一如当年,将他牢牢地钉入了恶海之中。
“我诅咒你,咒你永生永世,都只能以恶鬼之身存于世间,不被世人接纳,只能过着过街老鼠般的生活!”
“总有一天要把你做成像秦羽一样的僵尸啊啊啊啊啊!”
槲生闻言笑着又灌注了几分灵力,将玉泽的心剜了出来,抛向周围的一群水鬼。水鬼见得血红的心脏,像是恶狗扑食似的争抢了起来,只能见得时不时有血液随着海水流出来。
槲生将玉泽钉入海底的那一刻,谢逸致便召回了重云,开始布阵。
玉泽并不是一般的邪煞,自然是要用一个大阵,才能牢牢地封印起来,以防其再次作乱。
听到玉泽喊自己父亲的名字,秦苏下意识地捏紧了剑,向着玉泽落水的方向走了几步。
“秦苏,小心!”谢逸致布阵布到一半,就见得这一幕,顿时心惊肉跳。
布阵不能停,尽管重云上刻印着重重阵法,可封印大阵却是阵法连环,只能亲手一环一环地布下去。就算有重云在手,谢逸致也是要大约盏茶功夫才能停下来。她竭力将几分灵力送入重云之中,一线牵迅如闪电,却根本无济于事,被来人齐齐斩断。
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本该是沉闷的。可在这一瞬间,却仿佛晴天霹雳似的炸响在谢逸致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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