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惊吓的少女捂着嘴,脸颊泛着微红,像是极不好意思,伸手接过花篮后又靠着栏杆冲谢逸致喊道。
“谢谢姐姐,不知姐姐姓甚名谁,改日我定然登门道谢。”
“道谢倒是不必了,不如姑娘告诉我,这朱雀桥上,可有位穿黑衣抱着一把白剑的公子?我正在寻他。”
少女闻言便看向了左侧,忽的亮了眸子,回应了谢逸致的疑问
“在的在的,这位姐姐,这位公子邀你上来看看呢。”
“多谢姑娘。”谢逸致点了点头,收起重云放在肩后的伞袋里便进了一旁的织女楼。
织女楼是间茶楼,而对面的牵牛阁是间酒楼。
女子们在织女楼里品茶相谈,男子们则在牵牛阁中开怀畅饮。
谢逸致扫了一眼熙熙攘攘座无虚席的大堂,冲凑上来询问的青衣侍婢指了指楼上。青衣侍婢心领神会地退下,又去招待别的娇客。
沿着木质楼梯向上,谢逸致见到了一张清秀面容,正是刚才提着花篮的少女。
“姐姐快些上来,那公子可是要等不及了呢!”
见到谢逸致,对方自来熟地就来挽她的胳膊,却被躲了过去。
“姑娘带路便是。”
少女转身,脚步轻盈,发间一只玉质蝴蝶簪栩栩如生。
随着这位姑娘踏上了朱雀桥,她一眼就瞧见了倚在对面的槲生。
玄衣加身,在袖口领口处有着金线龙纹,长发被一银冠高束。眼角眉梢俱是潇洒姿态,薄唇微抿。
“来了?等你好久了。要是再不来,我可要亏死了。”
槲生腰间挂着连瑕,无璧珠随着他的走动荡来荡去。
少女识趣地退到一边,拉着一起来的小姐妹嘀嘀咕咕,脸颊都泛着粉色。
谢逸致此时却没精力分心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她看着这个向她走来的男子,似乎时间都被停滞了。
她和槲生其实并未经历过多少风月时刻,大多数时候只是相约去闯荡。更别说她性情有些冷,不爱同他人说无用的俏皮话,与槲生全然不同。
槲生这前辈一向做得称职,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定然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今日又弄了什么花样来?竟然能让叶铮说出守口如瓶这四个字来。”
槲生走到她近前,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将一缕发丝勾到她耳后。嗓音低沉,语气暧昧不清。
“还记得去恶海之前我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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