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不住的谢鲤和叶铮两人嘀嘀咕咕,大吐苦水。
“叶前辈,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不就是抱了一下嘛,我也是个姑娘家, 又不会对谢前辈的清誉有损。”
只可惜, 叶铮完全不想接这种危险性十足的话题。他只能竭力地将话题引到别处,希冀这姑奶奶千万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丫头没去过云江的千灯宴吧,等你回锁春阳一趟, 若是感兴趣, 不如和我一道去云江。”
“醉琳琅的千灯宴!”谢鲤听到这话就两眼放光, 双手捧着脸颊, 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样。
叶铮心下腹诽,难不成这小丫头在逃到元泽之前,曾在千灯宴上遇到过什么心仪的男子, 这才如此激动?可眼下距谢鲤入元泽也有五百年之久了,虽说谢鲤因食了青厌血肉而以微末的修为获得了悠长的寿命,但世事易变, 难保不会起了什么变化。
叶铮一个人沉默着胡思乱想,谢鲤却已经兴高采烈地跑去和谢逸致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谢前辈,叶前辈邀请我去醉琳琅的千灯宴,要不要一起去啊?我六艺学得不错, 可以帮前辈赢下千灯莲盏的!”
谢逸致正并肩和槲生走在后面,两人气氛正好,说说笑笑的。
前面走着一直说个不停的姑娘忽然转了身,张牙舞爪很是激动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谢逸致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槲生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剧烈反应,稍稍放下心来。
“若是想去,那就去吧。说起来,我与槲生也许久未曾去过云江了。千灯宴上精巧东西不少,若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
“知道知道!我百岁的时候带着崇安去过的!云江有家书局,写的札记和话本子很是有趣呢。我每次都会带些回去给崇安讲呢!”
谢鲤这么激动的说辞,让槲生皱了皱眉,然后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
“这书局出的,该不会是和无趣有关的话本子吧?”
槲生这么一提,谢逸致一下子也想起来了。当年那场轰动至极的千灯宴上,他们可是撞到了一位颇为有趣的姑娘,与谢鲤一般性情,信誓旦旦地要写出最全的人物札记和最美的画轴画卷。
若是她的画卷话本都在内的话,那当年的丑事,怕是也一并记录在册了。
这么想着,她觑了似乎毫无察觉的叶铮一眼,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那是当然!这家书局实在是良心至极,每逢千灯宴最后几日,推出的话本子可是卖得很快的!就是那些人老是抢什么流云仙君的画轴来看,明明家里都有那么多了,还是要买。”谢鲤嘟着嘴,语气里全是不满。
“还是我和小姐妹慧眼识珠,挑的全是谢前辈的画轴和札记。”
谢逸致一向为人低调,前世在天姝榜上也不是什么靠前位置。自认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修者,比不得向许宁声名大噪,是多少姑娘家的梦中情郎。是以,这样被人当面夸赞,倒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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