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册子那么无聊,还是不要提了。不过我可以作证,这位谢姑娘,同你们家的那位谢家前辈有些渊源,喊一声前辈也不亏你的。”叶铮火急火燎地想要截断这个话题,甚至不惜抛出了自己的身份。“我这张脸你应当还算熟悉吧?云江叶家贴了千八百年的告示上的人,叶铮是也!”
“叶铮前辈?”谢玉绞尽脑汁,总算是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这位前辈的画像与描述来。
那张告示是云江叶家发布的寻人告示,寻的是一位叫叶铮的男子。着一身潋滟紫衣,佩一把精致华美的剑,面如冠玉,眉眼狭长。最最重要的是,此人天□□玩,若是在一些热闹地带,遇见的几率便会更大些。
谢崇安每月都会去醉琳琅一趟,每每都会带回许多告示,都是一样内容,无非就是寻这位叶铮公子。
关于叶铮公子为何不见踪影,众说纷纭。
有说是八弥之乱中分散开来的,也有说是他与向家那位流云仙君生了间隙,两人在长安道大吵一架后分道扬镳。
在众多传言里,却是有着一桩风月艳事。
叶铮一直爱慕于谢逸致,是以接到谢逸致身陨的讯息时,他当下便想赶往锦屏湖一探究竟。哪曾想,一向与他情意深重的向许宁,却在此时出手,将他扣在了长安道整整五日。
叶铮自此与向许宁决裂,径直闯出长安道,不知所踪。
毕竟关于千年之前的事情,大多数那个时代的人已经陨落,剩下的几位又不是喜谈他人是非之人。是以,这听起来极不靠谱的传言,便这么传开来。
“还是别磨磨唧唧的了。小丫头过来把廊下的姑娘扶起来,叶铮过来搭把手,把这个人捆起来。”槲生打断几人的默默对视,一只手将想要逃跑的男子摁在地上,另一手握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粗如儿臂的麻绳。
谢逸致见状,轻叹一声。手中几道术法画下,青蓝色的锁链倾泻而出,将那男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既然小友还有诸多疑问,在下也不多叨扰了。只是这姑娘,确实是谢家家主所寻之人。”
“既然有叶铮前辈作证的话,也便信你们一次。”谢玉这才收剑回鞘,瞟了依旧眼神殷切的谢鲤一眼,说道。
“我现下才两百岁,刚过生辰不久,哪里会有你说的五百年前的印象?前辈,你是真的没有记错?”
谢鲤的手猛然扣紧,那对小巧的银镯子硌在手心,再白嫩的手掌上硌出一道红痕。
“现在最应当做的事,便是将这贼人带回去好好处置。真是胆大包天,敢在锁春阳闹事!”
“你胆子也不小,本事不高,心气倒不小。若不是我来得快些,现下被捆成这幅模样的可就是你了。都说谢家阵法卓绝,乃当世一流。怎的到你这里连个小贼都制不住了。”
槲生踹了两脚被他拖到墙边站着的男人,手中连瑕挽了个干净利落的剑花,意有所指。他觑了谢玉一眼,便又冲着叶铮喊。
“喂,还看着呢!没听到小公子说要把这人带回去吗?难不成你指望他乖乖走回去?过来扯着他!”
叶铮啊了一声,看着槲生明晃晃的威胁,还是认命地上去帮忙。两人一起用力,才将这人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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