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我们成亲好不好?”
“不管日后是云游四海,还是定居一方,是行侠仗义,还是栉风沐雨,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在谢逸致的记忆中,槲生是很少这样正经地说话的。
哪怕后来两人默认了对方是道侣,也未曾说过这样郑重的话。
她一向不看重承诺,只是口头言说几句,朝令夕改,反倒凭白让相信的人提心吊胆,倒不如靠着行动来证明。
可眼下槲生这样承诺,她却是有几分心动的。
少时多见父母恩爱,后又行走世间,见过许多痴情怨偶。遇到槲生时并未想过日后诸多牵缠,直至八弥之乱中槲生消失,才初探情关。
思及当年旧事,谢逸致便更加确认了几分。她果然是爱慕着槲生,爱慕着这位不靠谱的前辈。
她想与他共度余生,想与他看遍世间胜景,想与他行走天下。
“好。”
谢逸致虽只说了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都来得管用。
“但在此之前,先要把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全部解决。”
槲生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拿了下来。
他依旧是插科打诨地笑着,想要将话题引到别处。
“大好日子就别讲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无趣你看你喜不喜欢这身衣裙?当初做了好久呢。”
见槲生不想言说,谢逸致也不好强行逼迫,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所以,这鮫纱是哪里来的?”
“呃,这个……”
“难不成是同青灯公子讨的?当初便说了,青灯公子痛失爱妹,莫要拿这些琐事去扰他,你竟还是去了?”谢逸致的感动霎时就散了三分,心中响起果然如此的声音。
“我只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这东西可是他自己送我的!我也有帮他的忙啊,起码稳住他那随时要散的神魂了。”
槲生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日后行事需同我商量,我知你是不想我心烦,但你这般隐瞒,又将我置于何地?”
谢逸致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那一池的莲灯。
槲生见状立马凑上去,生怕慢一点惹她不高兴。
“我保证,以后肯定不瞒着你,什么事都先和我家无趣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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