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似乎和越英、宁琅然两人在冷战,知道她下落的似乎也只有叶辞一个人。可是他觑着宁琅然和越英神色, 再一回想阿岚叮嘱他的神情,也恹恹地不敢再提。
槲生自将岐和带回来的第二日便跑去了虚衍, 又听了越英的吩咐在那里一直待着, 务必要亲手将被熔成灵液的岐和葬在剑山上才能回来。虽说总是使唤槲生有些不人道,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除却槲生外, 并无第二人选能来做这件事。
槲生不在, 谢逸致自然也就清闲许多, 白日里同宁琅然一起照料两人, 再时不时给谢玉讲讲阵法咒文上的知识。倘若不是谢玉因伤卧在床上,倒真有些许当年她管教的那几个小辈的模样。一样的生无可恋的表情,一样的活泼欢欣。
谢逸致收拾了案桌上的竹简, 瞥了一眼正出神的谢玉。若是换作往常,她必定是要好好罚他才行。但思及这少年有伤在身,又是头一次出来, 也便放任他与叶辞讲些小话。
不过谢玉倒并没有在同叶辞讨教什么八卦,反倒是问出了最近这几天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疑惑。
他轻唤了在不远处撑着头百无聊赖的叶辞一声,对方似乎并未想到,被他这么一喊险些直接一头栽倒桌子上去。
叶辞年岁最小, 模样也生的精致讨巧,这么一番动作反倒让他更显得可爱几分。
“怎,怎么了?”叶辞眼神飘忽,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谢逸致一眼,确认她并未看向这边,便长出一口气,问道。
谢玉之前一直同叶辞待在一处,之后被阿岚和宁琅然找到送回了无疆城,对于几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对于叶辞这般行径也是不明所以,在他看来,这位与他同姓的谢前辈带回了他那位姑姑,又曾向他父亲求情,让他得以出来历练。虽说那个叫槲生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至于叶辞如此防备才是。
但他并未对叶辞鬼祟的行为多问,直接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是他们来此最重要的事情。
“那把剑,如何了?”
“嗯,你容我想想怎么说,”叶辞神经紧张,想必也是这些时日宁琅然不止一次问起阿岚的下落,竟也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见他忽地坐正了身子,嘴一张就是一整套说辞,说到一半似乎才发现什么不对,露出一个有些茫然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问什么来着?”
谢玉挠了挠脸颊,也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来叶辞这么大的反应。
“那把剑啊,不是咱们颂雅令的目标么?”
三人入无疆城本就是为了寻仙会而来,自然先要找寻好目标。谢玉身中诡煞,被宁琅然诊用不知名的法子治好后,几人便看对了无疆城近些年来兴起的灵宝,也就是那把剑。
本以为此剑乃是天地所化,便是实力强悍,也终究不会与人一般知道变通。哪想这剑偏生这般与众不同,不只灵气四溢剑风凛冽,便是阴谋诡计也懂得,竟也能躲过他几人的陷阱,甚至于是将他们几人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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