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舜钦,快出来,别闹了!”
门口满站着散场的人,乔景大声嚷着,气得脸都红了。
可没人回应她。
乔景憋着气等了等,见杂剧馆门前的人渐渐散去裴舜钦始终没有出现,心头蓦然闪过了一丝慌张。
他不会是扔下我自己回客栈了吧?她惴惴想着,跑回了刚出来的地方。
先前的地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杂剧馆收拾着准备打烊,四周灯光颇是暗淡,她不敢再呆在这儿,只能往人多灯光明亮的地方走。
月过中天,瓦舍路旁多了不少醉汉,乔景没头苍蝇般乱逛,越来越怕。
“裴舜钦,你别闹了……”她一边带着哭腔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边留神注意每个擦肩而过的人。
乔景这一路光顾着跟在裴舜钦后面,完全没记过回客栈的路该怎么走。她不敢上街,便来来回回只在瓦舍里打转。
她无意走到一家赌坊门前,站在赌坊门前招待的人见她衣着富贵,立时殷勤地凑了过来。
“公子想要乐一把,这可找对地方了!来,里面请!”
“不是,不是的……”乔景吓了一跳,赶忙摆手拒绝,却不知自己这幅无措的样子落到招待眼中,就活脱脱好似一只肥羊。
赌坊既做白生意,也做黑生意,像乔景这种不经世事,脸又生的公子哥儿,拖进去让他糊里糊涂地下注坐个庄,简直一宰一个准。
招待老谋深算地一转眼睛,拿定了主意。
“公子说的哪里话,这里钱生钱,是个好地方哩!”
他谄笑着劝乔景,手搭上她胳膊就把她半推半请地拉向赌坊。乔景被招待触到,立即像被烫到一样甩开了他的手。
“你做什么?!放手!”
她大声斥责招待,声音却因为害怕有些颤抖。
招待岂会轻易作罢?
他暗笑一声,像是没听到乔景的反对一般,蛮横抓住了她手腕就往赌坊里拖,“公子莫怪小的失礼,实在里面是个好地方,不去太可惜了!”
“放手!你太无礼了!快放手!”
“裴舜钦!”
“……”
“放手!”
乔景拼命挣扎,无奈她身为女子,就是用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招待精瘦的一双铁爪。
眼前这小子身量纤细,脸又清秀,一看就是个好捏的软包子,待把他拖进了门,不愁从他身上敲不下一大笔。
招待心里美滋滋地打着算盘,眼看再差几步就要能把乔景拖进赌坊,右边肩膀忽然一沉。
肩上的力道捏得他发痛,他脚步一滞,便听得耳边一个男声沉声道:“他说放手,你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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