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韩缙客套笑着答应一声,走进了裴舜钦和乔景的屋子。
韩缙暗自想,两人这般坦然,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说不定其实就是乔兄眼里落了灰,裴兄出于同窗之谊帮他吹吹灰罢了。
他不禁开始反思刚刚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点。
眼见韩缙若有所思,乔景不想让他乱想,便问他道:“你刚说有事要和我们商量,那是什么事儿啊?”
“啊,是这样的。”果然乔景一经提醒,韩缙就被扯回了正道。
他从怀里拿出宋衍拼命想要抢回的帕子和玉,放到了桌上。
“我刚才和默闻兄商量了一下,觉得想让宋师兄好起来,还是得先找到症结所在。我明天想要和他去镇上问一问,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裴舜钦一边听韩缙说,一边顺手拿起了那张素白的锦帕察看。
丝绸的帕子摸起来甚是丝滑,帕面光洁,不过在右下角绣了株浅碧的兰花。裴舜钦瞧着一皱眉头,将那角展给了乔景看。
乔景摸了下图案,会意地向他点了点头。
这刺绣绣得针脚粗漏,凹凸不平,应该不是出自绣娘的行货。
裴舜钦问韩缙道:“太平镇虽不大,但人也不少,你们打算怎么找?”
韩缙脸微微红了,“我和默闻兄都觉得这玉和帕子似是男女定情的信物,所以我们打算等明天下了山去宋师兄常去的那几个地儿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他同什么女子来往。”
裴舜钦觉得韩缙他们这法子没什么用。
宋衍为人清高谨慎,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性情,这样的人如果真想瞒着什么事儿,一般都能瞒得滴水不漏。
就比如说书院里应该没人想得到他悄悄去过我闻斋和勾栏院。
乔景从裴舜钦手里拿过帕子,凑到鼻前闻了闻。
“有股药味,还有股脂粉香。”她提醒两人。
“而且……,”她迟疑了会儿,说:“这种帕子一般都是姑娘贴身放在袖笼里擦汗的,这帕子过了几天还能存着药味儿,说明那姑娘生活的环境里应该常年有药味儿。”
裴舜钦和韩缙同时想起了宋衍提到‘大夫’二字就发疯的事情
韩缙猜测,“你是说和宋兄有纠葛的姑娘是个大夫?”
“嗯。”乔景点点头,又补充道:“药铺也有可能。”
“这些都好说。”裴舜钦一挥手。
镇上就那么几间药铺和医馆,找起来总比乱转强的多,而且这些药铺和医馆总不至于家家都有适龄的姑娘,到时候去镇上一问就能知道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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