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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人在她的院内呆到天亮。”下人弯着腰对景柯说道,主子不知抽了哪门子风,这些日子让让他整日在那平淡无奇的小院儿守着,每日要来报小院儿发生的事,来了谁去了谁做了些什么。
景柯手中正把玩着一把扇子,听下人这样说,手顿了顿。宋清风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节,整日与欧阳澜沧厮混。眉眼挑了挑,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无名火,将扇子扔到桌上。
下人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
景柯女人多,但像对宋清风这般上心的,至今没有。宋清风跟滚刀肉一样,是字痴画痴,顺她心跟你寥寥几句,不顺她心拍拍屁股走人。她爹纵横官场几十载,出了名的有眼色,却养出这么一个来。
起身向外走,决计今儿个跟宋清风亮亮身份,看她能不能对他亲近些?他步履大,又急,王妃舒月打院里出来,只瞅着一个背影。她鲜少见景柯这样无状,指着一个小厮说道:“跟上去,看看你们主子这么慌张做什么?”
景柯的轿子落在清风院门口,下了轿叮嘱轿夫把轿子抬远,这才伸手去叩门。
过了许久,宋清风那懒洋洋的下人小七开了门,看着景柯,一副来者何人的神态。宋清风的下人跟她一样没眼色。
“你们小姐呢?”
小七的身子并未让开,将一条门缝堵的死死的:“小姐说今日不见客。”
“劳烦通秉一声,说我来取字画。”
小七哦了声,栓上院门。过了会儿跑了出来:“小姐说今日不见客。”
“……”景柯吃了个闭门羹,火气更甚,又不便发作。一扭头走了。
景柯不顺心,在永安河边散心。远远瞅着一个素色衣袍女子走过,像极了父皇茶楼里那个泡茶的女子。说来也怪,那女子消失有一两年,而今竟回了京城?景柯不由自主远远跟了上去,眼见着她拐进一条巷子,进了一个小院。今儿倒是离奇。
景柯指着那小院对一旁的小厮说道:“找人看着,每日来了谁去了谁做了何事,统统来报。”小厮一听,得,主子近日怕是发了情了,盯着一个女子不够,还得再盯一个。一番点头哈腰,而后去办差了。
景柯回到府中,看到舒月正在浇花。他这王妃好养花,刚成亲那会儿,景柯常从别处找来奇花异草赠与她,二人也算琴瑟和鸣一阵子。可惜了景柯不长情,又常有女子主动送上门,不到半年就纳了妾。
这会儿舒月看到景柯进了门,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急急忙忙出去,在宋府那不受待见的三小姐那吃了憋,倒是没把脾气带回来,可见对那三小姐,耐心尚存。思及此,抬眼看了看景柯,被景柯抓个正着。
“看本王做什么?这一眼一眼的,莫不是本王脸上生了奇怪的东西?”
“看相公面带喜色若春风十里,怕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舒月放下水洒,正色瞧着他。适才她想过了,那宋家而今落魄了,加之三小姐从前鲜少在人前,想必不是个好出风头的。这样的若是接进府里,倒是比他一趟一趟向外跑强些。何况这人接进来了,没几日新鲜劲儿就会过去了。她算盘打的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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