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人间第一。”他的拇指竖着:“那样灵动的女子,世间少有。大将军何时动过情?就这一次,栽在她手上,甘之如饴。”
春归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
喝多的澜沧作别了严寒,晃晃悠悠向回走。明明是醉酒之人,头脑却清醒的狠。眨眼是春归,呼吸亦是春归。他深知此刻最不该想的人是春归,却徒劳无功。他靠着巷口的墙喘气,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欧阳大人。”声音如林籁泉韵,令人心旷神怡。澜沧抬起头,恍惚之间看到春归站在自己眼前,讷讷唤了句:“春归。”
春归?春归这个名字,赵越溪听过,不知多少回。那是在去年冬天,京城街头巷尾一直响起的名字,就连府内的丫头闲来无事都会提起:“穆大将军眼光不俗,那春归如仙女下凡,出尘的狠。”那会儿赵越溪还曾在永安河边看到过她。
想来不是欧阳澜沧不中意自己,而是心中另有旁人。张口却是:“是我。”
澜沧的手探到她脸庞,快抚上之际却猛然抽挥手:“春归,我不能碰你。”他痛苦的背过身去。即便醉酒,仍在担忧着春归的名节。赵越溪的手搭在他的脊背上轻轻拍着:“没事澜沧,没事。”随即转过他的身子,轻轻抱住了他。
澜沧头靠在她肩上,心却沉的狠,总觉着太空了。
赵越溪迷茫之中睁开眼,看到几步远的院子门口,站着一个未施粉黛的女子,她正呆愣的看着他们。很好,今日全赶上了。赵越溪闭上眼,轻轻偏过头去,好似在澜沧脸颊亲了一口。而后深情的望着他,旁若无人。
清风在床上躺了一整日,被雪鸢拉出来透气,谁知一开门竟看到这一幕。她直觉不愿多看,拉住愣着的雪鸢,转身进了院门。
院内的小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是清风今儿强打着精神做的,为答谢澜沧那日挽袖为她煮粥。这会儿看着显着多余,转头对雪鸢说道:“把饭菜收了吧?灯灭了。”语毕走进卧房,和衣躺在床上。
这会儿才觉出痛来。适才看那一眼,二人在巷子口难舍难分的抱着,似是说着很浓的情话,清风的心好似被什么咬了一口,那一下很痛,转眼锐痛消失了,只余一丝钝痛。她觉着自己太多余了。
欧阳澜沧受三哥之拖照看自己,一切止于礼,自己却误把那日日一起消磨的时光当成了情谊。这太叫人难堪了。
雪鸢站在外头,把头贴在窗户上,一旁的小七小声问她:“有动静吗?”
雪鸢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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