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问,倒是把澜沧问傻了。从前都是开了门径直进去消磨时光,哪里被问过何事?嘴唇动了动才想起那两方帕子的事,从袖口拿出帕子:“来找三小姐换帕子。”
“好。容小的回秉。”接过澜沧的帕子关上了院门。那院门,似有千斤重,吱呀呀响在他心上。等了许久才见小七出来,递给他两块新的帕子:“欧阳大人,小姐说眼看着荷花就要败净了,荷花败落后,荷叶的香气便不纯正了,荷叶的香气不纯正了,泡出来的帕子就也没有那凝神助眠之效了。”
“……三小姐身子好利索了吗?这两日吃的可还好?”澜沧犹记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落泪的样子。
“多谢欧阳大人关心,小姐好利索了。”小七说完又跟了一句:“天不早了,欧阳大人请回吧?”那千斤重的院门又在澜沧面前关上了。
静念站在一旁一直未做声,再傻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大人从座上宾变成了门外客,竟是连门都不让进了。这还了得?
在澜沧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已利落的翻进了院墙,澜沧听到响动回过身之时,只见到静念剩那条腿跨了进去,人已经消失了,连唤他一声都来不及。
静念翻了院墙吓清风一跳,她正与雪鸢为那颗鸟蛋搭窝,听到噗通一声手中的蛋抖了几抖,差点落在地上。定睛一看居然是静念。雪鸢一看静念,火气就上来了,指着他鼻子说道:“你们府上做贼做惯了怎的!谁许你翻我们院墙的!”
静念正为大人抱不平,听到这一声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昨夜不在府上,害我们大人担心一整夜,生怕你们出什么事。今日下了职匆匆向回走,你们竟连门都不让进!”
“那又怎样!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院!不仅今日不让进,以后也不许你们进!”
“……”雪鸢这番话说的静念愣在了那,前两日还好好的,怎的两日不见,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扯出来了?刚要与雪鸢理论,却听清风开了口,是在责备雪鸢:“雪鸢,不许无理。”她声音很轻,却落在了外头澜沧的耳中。“我去与欧阳大人说罢!”
起身走过去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澜沧。那一日赵越溪靠在他肩头吻他脸颊的样子突然就涌入了脑海,定了定才说道:“欧阳大人,清风知晓是三哥托付您来照看清风。但这些日子您也看到了,清风把自己照顾的极好。您公务繁忙,心系天下,往后就甭在清风这里费心了。若是三哥问起,您就说清风翅膀硬了,不需您照拂了。”
她说的话每一句都对,极对,挑不出一点错处。
“三小姐的意思是…”
“清风的意思是,日后欧阳大人不必再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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