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变化快,澜沧看在眼里。为了让她舒心开口说道:“刚进城,还未进门。那会儿走的匆忙,住处还未找,再借住两日可否?”
“那本来就是你的院子。”
澜沧笑了笑问她:“这样慌张是要去哪儿?”
“我在书院晒了几块檀木,要下雨了,得去收。”说着话,天空炸起了雷声。
澜沧亦担心清风的檀木被雨浇,说了声:“快去吧!”
“好。”清风应了声好撒腿跑了。澜沧站那看她许久,她从前没这样跑过,眼下倒是放开了。拎着行李回了小院,耿叔见他回来了连忙烧水让他泡澡净尘,澜沧由着耿叔折腾,打量屋内。书桌上还是临行前那几本,被褥倒是被罩上了。
“她来过吗?”沉声问耿叔,耿叔愣了愣,才想起他问的是清风。
“来过一回。大人一件衣裳忘在那了,亲自送来的,站在门口没进来。”
嗯。澜沧眼下知晓了她的脾性,平日里闷声不语,主意正的狠,打定主意的事便不会改了。洗了澡褪去灰尘,整个人清爽了些,去书房拿书,看到墙上挂着的巨画,是他不知历经多少个深夜,一笔一笔画的她。
澜沧不大敢看,背过身去,躺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清风一路奔到书院,见门口站着景柯,愣了愣。她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上回他来,清风讲了些难听的话,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今日来是做什么呢?
朝他弯了弯身子算是请安,而后进了书院去收木头。景柯跟在她身后看她忙碌,眼扫过她桌上放着的扇子。是从前她画的那幅扇面,景柯惦记两三年。
“大皇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书院?”清风收好木头站定问他。
“来找你买些小玩意儿。”
“大皇子随意挑。”清风不愿与他寒暄,坐到一旁去看书。景柯挑了东西付了银子找了把椅子坐下。到了午间,果然下起了雨。清风觉出了冷,翻出一件衣裳披着。下雨倒是不用怕,小七和雪鸢晚些会来送伞。
到了傍晚小七出门摔了狠狠一跤,想起小姐没有伞,便去敲澜沧的门,想请静念跑一趟。静念还未下学,澜沧接过静念手中的伞:“我去吧。”两把伞,他只拿了一把。静念看他少拿,想开口喊他,被耿叔捂住了嘴:“别多嘴。”
踏着泥水去凡尘书院,这条路从前走了不知多少回,许多事在脑中一一回想。比方清风怕黑,澜沧时常在漆黑的巷子里把她揽进怀里捂着她的眼睛;比方二人走路,手总是要拉着;比方清风
澜沧思绪游的远,待回过神,已到了书院门口。走进去,院内空无一人,清风不知去了哪里。澜沧唤了声清风,抬脚去找,进到屋内见书墙前站着两个人紧紧抱着。是景柯和清风。
澜沧愣了愣,转身走了。他走的急,没有听到清风吼出的那句:“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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