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觉得不能逗星儿,星儿不识逗,再逗他两句,他就要板着小脸儿跟你开辩了,舒月可辩不过他。舒月猛然想起清风的凡尘书院,倒是个好去处,兴许星儿会喜欢。
“找一日娘亲带你去个地儿玩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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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挑了几处院子,都不称心。你瞧这座院子,正南正北方位好,但就是院内那棵枣树不好;那座院子,院子倒是没有枣树,但太临街;还有那座院子,方位好,没枣树,不临街…书房太小。书房可以改的。没工夫。
他在心里写了一个本子,那本子挺长,戏文一样。总之看不上任何一处院子,心中喜欢的是自己的小院,最中意的小院,是隔壁的隔壁那间。
在外头消磨到深夜才慢吞吞向回走,途经清风的小院儿,下意识朝里看了一眼,光影绰绰,她还未睡。她此时应是在写字,或是在读书,或是在绣花。她写字,聚精会神;她读书,心无旁骛;她绣花,专心致志。她做一件事便是一件事,从不半途而废,除了与自己成亲。
思及此,加快了脚步,回到院内,关上门。他的院门年久失修,关上之时吱吱呀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清风听到这声音,知晓他回了。他这些日子睡得晚,睡的少,眼瞅着大风把秋天刮跑,冬天刮来,他却不畏寒,夜里在街上游走。
清风的绣花针刺到手指,放到口中吮血,低头一瞧,才发觉自己绣的花不对,不知不觉绣成了去年秋天为他绣了一半的夹袄袖口的花样子。愣了许久才放下针线,靠在窗口发呆。凡尘书院近日生意不好,街头巷尾传的话不好听。有些入了清风的耳,有些则未入。宋为曾问过她,后悔和离么?清风摇头说不后悔。
不后悔。除非夜深人静之时。譬如这会儿,油灯将燃尽,自己宽了衣躺在床上,最缺那条胳膊,那个肩膀。她将被子裹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日天还未亮,听到那扇老门吱呀一声响,他出门了。
破旧老门关上,澜沧走在夜色薄凉之中。夜与昼交替之时最冷,风刮起一片枯叶,倏的不见,冬来了。
下了第一场薄雪后,天气便愈发的冷。宋为下了朝回府途中,听到街边有人打架。一个细脖子跟一个女子架在一起,那细脖子低头干架,那女子一边哭一边扯他头发。这倒是稀奇。他站那瞅了一会儿,直到那打架的二人筋疲力尽,他才发觉那个细脖子他见过,是之前那个二流子。
二流子身着一件露棉花的破袄,对那女子说:“你还我!那是给爹看病的钱!”
那女子哼了一声:“爹说了,给我买新衣裳!”
那二流子听那女子这样一说,竟然捂着脸哭出了声:“你去买了衣裳,爹没钱抓药。没钱抓药,会死的!”
“爹说了,他的病不打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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