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这具身体,凹凸有致,紧紧贴着自己,是明明白白的女儿身。宋为竟起了渴望,他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自己真的步了太傅爹的后尘了。
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出去。”是对念月说。
念月心跳还未止,听到这句出去,慌不择路的跑了。剩宋为一人在屋内,
在宋为看来,有些事有些人不能想。今夜一脚踏进凡尘俗世,许多刻意藏着的经年过往冒了出来,令他无所适从。干脆和衣躺在床上,任醉意在体内弥散,强迫自己睡去。
澜沧吹了风,头有些晕。摇摇晃晃向家里走,待他晃过神来,竟已是站在清风的门外。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站了许久,闭着眼听落雪的声音。清风的院门开了,澜沧直起身去看,清风左手举着一根长竿,右手拿着一个冰雕灯笼,预备挂灯笼。
她垫着脚将冰雕灯笼挂起,身子向后撤看了一眼,似乎十分满意。周身洋溢着自在平和喜乐,令澜沧心动了动。他脚动了动,脚下的雪咯吱一声扰了清风的清净,她偏过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澜沧。
夜幕很深。
二人隔着雪望了半晌,不过月余未见,却恍如隔世一般。清风朝他笑笑,抬脚向门里走。却听到后头咣当一声回过身,澜沧竟倒在了地上。
清风几步窜上去蹲下看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真是没少喝。起身想去唤人帮忙,手却被他拉住,听他口中念了一句:“水”
“我去叫小七帮忙。”
“水”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澜沧在耍赖,这些日子心里念着她,本想着搬走了能好些,哪成想念她更甚。这会儿酒壮怂人胆,无论如何不松手。
清风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冰凉,再躺一会儿明日铁定会染风寒。于是挣了挣手:“我叫小七帮忙扶你进去。”
澜沧没做声,用力坐起来,又倒下去,反复几次才坐稳,就着清风的手劲站了起来。又一个不稳,向前倒了一下,顺道将清风推靠在墙上。将头靠在她肩膀。清风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他躁郁的心片刻静了下来。他的确喝的多了些,但远不至此。
清风手摊着不知该放在哪儿,最后只得拍拍他后背:“欧阳大人。”
“嗯?”欧阳打定了主意,今日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松手。
“放手。”
“嗯。”澜沧嗯了声,将唇向她耳边拱了拱,呼吸落在她耳中。这样抱着她真好,喝酒真好。清风耳朵痒,歪着头想在肩膀上蹭蹭消痒,却将耳垂直接送到他唇中。身体机灵一下,想要躲开,澜沧却得寸进尺,手将她揽的更紧,低下头吻住了她。
清风脑子轰的一声,和离前到如今,日子太久了。身体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但她头脑还清醒,终于意识到澜沧在装醉。想张口说话却被他趁虚而入,澜沧来势从未有过的凶猛,清风用力推他,她越用力他越造次,清风急了,抬起腿狠狠踢他命根子,澜沧哼了一声,腾的出了一身汗,痛苦的弯下身,听到清风气急败坏的那句:“我们和离了!登徒子!”而后她的脚踩着雪沙沙沙走远,走进她的院子,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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