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过了多久养的别的猫?”澜沧还在宋为刚刚的话中回不过神来。
宋为愣了愣,信口胡说:“不足一载。”
不足一载,澜沧掐指一算,二人和离四月有余,再有七八个月,清风就会养别的猫了。心中又是一沉。
在宋为这里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宋为将他送到门外,扭头向回走,看到念月逃也似得跑进她的房间,忍不住笑出声。
澜沧脑子一团乱麻,他就一个念头:不能让清风养别的猫。欧阳澜沧满脑子清风清早的决绝神情,眼下不敢去找她,但心中念着她怎么办呢?想起宋为说清风想卖一些大人的字画,正襟危坐在桌前,提笔写字,落笔是怀古先生的字体,又想起大皇子那个瘟神,改了笔法。
静念跟了他一夜,以为他要写什么大作,搭眼一看,写的竟是话本。落魄书生与潦倒小姐叹了口气走出门去。大人疯了。
澜沧奋笔疾书一整夜,写了二十多页,神清气爽收拾整齐去上朝。在宫门口碰到了景柯。
昨日之事景柯自然知晓,扫他一眼说道:“欧阳大人好气色。”
澜沧朝他弯身,头一回仔细看他,身形伟岸,相貌堂堂,贵气浑然天成。哪里都好。再好也不让你做清风的猫。欧阳澜沧难得有如此胜负欲,看向景柯之时不卑不亢。
景柯未与他过多纠缠,因他在烦旁的事。昨日后宫宫宴,父皇突然说起两年后欲退位,这两年会着手立太子一事。父皇阴晴不定,景柯不知自己胜算几何。下了朝回到府中,发觉舒月不在,寻了人来问,下人说王妃去凡尘书院了。
景柯听闻舒月去凡尘书院,抬腿也向那走。他倒是不担忧舒月会坏事,眼下三人一起也未尝不可,左右往后是要日日见的。
进了凡尘书院,见舒月正与清风学绣。按理说,舒月的绣活在京城名门闺秀中也算数的上,只是放在清风的绣品面前,多少多了些浮夸。
“王妃竟然在这里。”景柯笑着朝她们走去,清风看到景柯,起身施了礼,舒月却未理他。 景柯搬了把椅子坐在她们面前,看看清风,又看看舒月,从前未放在一起看过她们,今日一看,二人截然不同。舒月艳丽,清风朴素;舒月生动,清风沉静;舒月泼辣,清风温柔。
景柯对清风的心魔又甚了些,他甚至在想,有了皇位,便有了清风。
舒月察觉到景柯的失神,抬起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深意,伸出脚去踢他。景柯被她踢醒,眼睛看着她。
只见舒月缓缓放下绣活,指着清风墙上挂的字画说道:“适才三小姐说大皇子文采卓然,写的字千金难求,甚至在江湖上有名号:怀古先生。你瞒我好紧!”
景柯听她这样说,脸腾的红了红,抬眼去看清风。清风竟如没听到一般,正用牙咬断绣线。“看三小姐做甚?你瞒的是我。”舒月站起身,手指点在景柯额上:“与我回家!”娇娇俏俏的妇人,令人挑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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