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无论纳哪些新人,从未动过换舒月的念头,即使现在,发觉舒月对自己有了二心,仍不想动她。
舒月把星儿养的那样好,好到景柯有时觉得星儿不是自己的孩子。景柯满脑子是舒月,挥之不去。
他心里乱,看赵越溪的红盖头愈发的惹眼,动手扯了下来,而后看到赵越溪那张顾盼生辉的眼。景柯坐在床头,扯过赵越溪的手:“开心吗?”
赵越溪手心冰凉,微微点点头:“开心。”她出门前父亲再三叮嘱,大皇子未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在父亲的再三叮嘱下,此时的赵越溪看着景柯,心中竟没由来恐惧。
“开心就好。”景柯拍拍她的手,而后对她说道:“既是嫁到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今日是你嫁进来头一天,本王自己与你说,你记得就好:其一,以夫为天;其二,不许招惹舒月和星儿;其三,不得在外头招摇过市。能做到吗?”
赵越溪是做好了进王府被敲打的打算的,不成想敲打她的人不是舒月,而是景柯。她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欺辱,古时紧咬着唇,眼含几滴秋水看向景柯,如泣如诉。景柯自然不会与她撕破脸,她乃丞相爱女,即便心中不属意她,仍要做足颜面。手抚过她的唇,娇艳欲滴。这张脸在景柯眼前幻化成宋清风,幻化成舒月,猛的将她按倒在床上。
赵越溪与他有过一回,此次仍旧被他的虎狼之姿吓到,紧紧捏着被子节节败退。景柯来势凶猛,丝毫没有体谅,甫接连之时赵越溪疼痛难忍,想起临行前父亲的叮嘱,咬牙承下了。
景柯见她隐忍,愈发得寸进尺,赵越溪闭上眼睛,想那景柯若是澜沧多好,她心中是真喜欢澜沧,如玉公子一样。不免悲从中来,若是欧阳澜沧,铁定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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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一直惦记景柯成亲之事,不知为何,清早景柯在马上看她那一眼,令她胆战心惊。叫小七去打探,这才听闻坊间传说景柯与赵越溪之事。
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只是替舒月不值。从前清风看舒月,自在喜乐,而今看的多了透了,才发觉舒月是苦中作乐。向来夫妻之间多为如此,外人看着百般好,而其中滋味甘苦自知。
又想起澜沧。他年后忙于春闱,清风已许久未见他。这人就如檐上雪,一觉睡醒只余滴答水滴,凭空消失了。
荀锦倒是自在,春闱在即,不见他匆忙,得空便往书院跑。他在渭南想必有许多父老乡亲,每回来都说要为父老乡亲带字画,且他看中的字画都价值不菲。最初一两回清风是信的,第三回 便觉出不对来。
问过他一回:“荀公子在渭南,结交甚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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