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书院该关门了,舒月揉揉肩走出去,一脚踏出门外,看到站在那的关山月。
……这祖宗站了一整日?
“关公子给书院做石狮子呢?”舒月指的是他一动不动站一天,像守门的石狮。
关山月指了指自己:“脚还没迈进去,就要赶我出来。”
“你可以走啊!”
“我定了字画的。”
“……”舒月定了定,适才以为他是奔着自己来的,哪成想是奔着字画来的。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了。扭头让正在关门的小厮停下,又对远处喊了一句:“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本王妃这会儿带关公子进去拿字画,他若是想听墙角,自己来!”
关山月往远处一瞧,一个小厮猫着腰跑了。
“进来吧!”转身带着关山月进门了。指着一堆字画:“自己挑,她走的急,只说老主顾知晓自己定了什么,可以自己拿。”
“好。”关山月坐下去,慢慢查看那些字画。这会儿院子内有些暗了,舒月就着那点朦胧的光线看他,他这人还似从前一样,坐的板正,眉头微皱,细细翻看那些字画,显然又对几幅动了心。拿起一旁的茶水啜了口,喉结微微动了动。
妈的。舒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是不是太久没有过了?为何看他喉结动,自己竟动了扒了他衣裳的心思?又或者,这会儿年岁大了,顾忌少了,总觉着年少时想与之造次的人这会儿就在面前,且那样体面生动,就势必要苟且一回?
她目光复杂的狠,灼烧的关山月耳垂红了,好在,日头要落尽,自己这点羞臊落不到她眼中。
找到自己定的那幅,又起身挑了几幅,这才付银子。一百两。舒月信口开河,将手直直摊到他面前。关山月顿了顿,自腰间拿出一块金元宝放到她掌心。他的指尖擦着她的掌心,有些酥痒。舒月慌忙收了手,嘴上却不饶人:“不够!”
“明日送来。”
“明日不许你来!”
“……后儿呢?”
“后儿也不许!”舒月急起来像是要吃人的小老虎,眼睛通红。关山月连忙点头:“莫急,我不来。”说完抱着字画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的舒月喊了一声:“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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