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回了府,见自己的被褥已经搬回去了,磨磨蹭蹭进了正房,荀锦正襟危坐在床上,见她进门,几步迈到她身前:“你可以说我不地道,说好做兄弟,我对你起了色心。”
孙如一双大眼眨了眨,一口气吐了出来,终于破了功,捂着肚子笑出声。
荀锦以为她在笑自己,挂不住脸,一把将她捞起来扔到床上,欺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嘴。荀锦这把柴烧的旺,初经人事的孙如受不住,在他背上不知挠出多少血道子,在夜里动怒要荀锦不许再碰她。然而第二日到了铺子,想起夜里二人的放肆,红了脸,一整日魂不守舍。
荀锦这一身腱子肉终于派上用场,自此兄弟做不成了,便认认真真做起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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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还有一对夫妻,比荀锦孙如做的更认真,宋为和陈大。说直白些,是宋为太过认真,时常嫌弃陈大不认真。
陈大吊儿郎当惯了,有了身孕还整日上蹿下跳,宋为看着气不打一出来。当场就将她打了屁股。陈大不服,跑去清风那告状,宋为又被清风劈头盖脸说了一顿。
二人时常这样闹,却从不真生气。陈大再混,也知晓宋将军把自己捧在心尖儿上呢!刚成亲那年,陈父还在,时常来他们府上拿银子,并且银子越要越多,陈大心疼,与陈父大吵一架。被宋为知晓了,每月偷偷派人去给陈父送银子,又给他置办了宅子,陈父终于消停了。陈大有身孕之时,陈父去了,陈大趴在宋为肩上大哭:“从此真的就剩你了”
宋为捧起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亲了几口,又将她揽进怀里:“那你以后可别气我了,万一把我气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陈大窝在宋为怀里使劲点头,打那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捧着肚子,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把宋为气死,那自己在世上就当真要踽踽独行了。
她皮糙肉厚,有身孕在身亦不似清风那般折腾。于是平日里的生意还是要做,打兴安那边倒腾东西回京城,再从京城倒腾东西去兴安,倒是不用自己去,她打小一起长大那几个胡同串子,这会儿都出息了,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一群人齐齐的脱离了苦海。待陈大和宋为的孩子满周岁,她已经在京城开了两家铺子,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但陈大这人,拿得起放得下。无论京城的日子有多红火,只要宋为开拔,她放下一切抱起孩子便与他走,天涯海角的陪着他,生怕他落了单孤独。
宋为有时看着陈大拔不出眼,恨不能将她吃进口中,从此成为一个人。终于逃脱了太傅爹的魔咒,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至情至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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