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没多久,就有人传说金融学院有个大一新生简直是学霸,还没开始读多少书呢,就直接打脸了不少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们。
事情也挺简单,就是某些活动上高年级的学生习惯性的指使新生做事儿,却碰了个钉子,其后就想从专业上找回场子,然后被打脸的故事。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人从十五岁起,就在市内最大的聚华集团做实习生了,更甚者去美国做交换生的那一年也再聚华国外的分部实习过,那么多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哪里是还没出校园的小鱼小虾能拨得动的?
而那人之所以能够改头换面,则是因为,聚华的老太太资助了她。十三到十六岁的三年时间里,她接受了各种精英教育,而条件,则是和老太太签订的长达十年的毕业后的劳动合同。
那个曾经瘦巴巴的女孩儿,因为这些年的生活环境与接受的教育,年纪渐长,居然也逐渐逐渐变得漂亮了起来,微凉的瞳孔漆黑如墨,薄薄的短发被削剪出了些许锋利的气息,走路的时候与寻常这个年纪女孩的跳脱不一样,她像松柏,有种英气。
犹若被轻轻打磨过的钻石,透露出光彩,引来了觊觎者。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说那人和个大三的学长交往了,石岸听到消息,沉默了一个星期,然后恢复如常,他以为是他终于放下了,直到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他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看到自己好友靠在墙壁上,膝盖微屈,闭着眼,以一种格外温顺的方式任由那个一头短发的女孩恣意的亲吻,乖巧又柔弱,根本不像他。
可那女孩没有和学长分手,起码最开始是没有的。
所以,除了被甩之后,自己好友居然还当了人家的三儿。
陆明其实不太明白,石岸是个骄傲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最开始的时候在学校里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他都脊背挺直,半点不肯服软。甚至是因为长相被某个女生喜欢,惹怒她的男朋友被人带人殴打的时候,也不见他说上几句软话——那次他被打的半死,如果不是自己带人赶到,那家伙估计就真会被打死。年少气盛的男孩子们,下手总是没有轻重的。
可对那个女孩儿,他似乎没了脊梁。
可他不肯承认是爱,他说他只是愧疚,因为那女孩儿曾在他家中,甚至是因为他,受到那么多的压迫,陆明每次听到,总有种见了鬼的感觉,然后就想唱“如果这都不算爱”。
不过还好,那种憋屈的感觉,大概只有几个月,那女孩就和人分手了。这两人终于又在一起,可惜没多久就又发生了变化,那女孩儿成了聚华那个老太太的特助,在校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基本没来了。
于是石岸总是逃课,大二那年差点留级。
所幸底子很好,补考成绩低分飞过,在之后也总算的得到了些警醒,成绩回复如常,之后考了研究生,毕业后选择了留校,一年后成了最年轻的讲师。
那两人之间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交往着,直到两年前,这傻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开始不再像个和尚似的拒绝和任何女性的交往。
可每个女人,顶多一餐饭的功夫,客气都没来得及消失,就没了音讯。
那家伙就像找死的飞蛾,扑火。
有一次是自己介绍的人,他们仨一起落座,还没开始吃饭,那女人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忽然就面色一红,对他们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了。虽然最后他和自己带来的那位女士吃过饭之后结账时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过单了,他却还是非常生气。
可有什么办法?
陆明一直觉得那家伙像是吸了毒一样。
“又分手了?这第几次了?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那女人每甩你一次你就巴巴的又凑上去,这次——”
陆明有些焦躁,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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