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只给一个人。
石岸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出去,坐上电梯,直下负一层。
他需要开车去学校。
因为这是她的房子。
虽然在校内有单间的员工宿舍,他之前也的确是住在那里,但自从两人的关系在一起确定之后——虽然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大多数时间却是到了这里,她的一个,小金屋?
石岸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嘴角微动,对自己。
这个小区距离C大不远,但是安保系统特别完善,似乎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他甚至有一天晚上开门丢垃圾的时候,看到对面屋门口一男一女啃得舍不得分开,女方的面孔落在阴影里,但从穿着打扮看得出是个时尚丽人,白骨精的架势,男方的面孔却露了小半张在光明里,光洁的下巴上微微有几根细软的胡须,顶多是他们学校里那些小朋友。
所以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富婆们喜欢金屋藏娇的地方了吧!
石岸想着,可不管怎么说,他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钥匙,钥匙上挂着个镂空金属繁体字‘江’——这把钥匙都是自己死不要脸争取来的,再想那么多干什么!
自尊,自尊这种东西——
钥匙陷进手心里,那个镂空的金属似乎要将那个文字,印入男人掌心,就像在他心里那样,抹灭不去。
按了按手里与房间钥匙一起的车钥匙,不远处的车辆发出轻声回应,石岸上车,开向C大。
石岸今天有课,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不过因为距离C大挺近,十五分钟的路程,他到校园的时候也不过九点多,他的课在十点,拿着教案进入教室的时间足够了。
他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学习的许多东西,怕是现在的很多真正的汉语言专业的大学生都不一定知道,不过因为只是个讲师,有时候也会教一些的基础课,例如马哲。
今天的课就是马哲,不过因为他上课的时候喜欢加些私料,讲些历史或者故事,选择他的课的学生到是不少,反正马哲嘛——真要考试的时候再去看看背背就好了。
今天的心情没有太好也不算太糟,早上出门前看到的还未消退的痕迹让他还保有着些许归属感。
但是石岸知道,如果超过太久,久到那些痕迹完全消失,那个人还没过来的话,他就会开始恐慌。
所以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容易留下痕迹,还是他让人给他留下痕迹。
而与此相对应的,是他根本不敢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
下课的时候石岸被几个学生簇拥着,从走廊转至路边上,对面圈出的一大片空旷地和各种器械让他抬眼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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