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一边的角落里有个男孩双目赤红,神情阴鸷!
简尔的视线落到齐娜身边的男人身上,那男人应该比自己矮一点,但应该也有一米八左右,男人视线温柔,面上透着笑意,而她则侧着脸,对着那男人,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隔着的距离里都透着粉红。
而视线,再往下点儿,那男人散开的衣领低下隐约透露出的,是那种——新鲜出炉的痕迹——
双手握紧的拳头几乎作响,四个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年轻的男孩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
但也只是几乎。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的,呆在角落里。
垂头丧气。
齐娜按着江流的说法把人带去了医院,说巧合也不巧合,正巧是上次两人分别看到对方,但都以为对方不知道的那家——毕竟就这家医院近,又是家大医院。
挂了号两人就给那等着,前面排队的人挺多的,各自都有点无聊又尴尬。
另一边,江流接到夏家管家的电话,说是老夫人请她今天有空过去一趟,便出了门。
一路驾车开到她待过好几年的那栋小院,推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夏家大多数亲戚朋友都到了,她甚至看到了夏倾和身为她丈夫的唐齐歌,两人站在一起,乍看过去倒是一双璧人的样子。
“博叔,老夫人是”
正巧身边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江流拉着人便悄声问了句。
博叔是夏家二房的次子,如果江流真算进夏家的家谱的话,也真能叫人声叔叔,只不过老夫人给了她保有自己想要姓氏的权利,她便也自动自发的拒绝了那本家谱。
“老太太,病了。”
中年男人看了眼江流,
“你怕是好久没回来了吧~”
语气里的指责显而易见。
江流被指责的心底发虚,而老人病了的事情还有现在的严肃,都让她心慌。毕竟离开聚华之后她极少回去,顶多也就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到这儿看看老太太——和老人对她的再生之恩相比,这算得上是白眼狼了。
只是她真不知道以辅佐继承人身份而被收养的她自己,离开聚华自主创业之后,该怎么面对这位对她寄托了一定期望的老人。
夏老夫人长居的那间屋子门被关着,陆陆续续有人进去又有人出来。
她站在外间的小院子里,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但一直没轮到她进去。于是她便顺着小院转了起来。
这间宅子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各种事物都带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院子里那一片花圃是当年老夫人和她一起种下的,如今已然茂盛的生长起来,枝繁叶茂的样子。
可当初那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却要离开了吗?
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江流心里沉甸甸的。
忽然之间就想起了石岸,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想他,那家伙现在应该是在医院打点滴吧!感冒那么严重还发着烧居然到处乱跑,她自己也是够坏的,就这样了居然还拉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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