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不舒服,你来接我好不好?我们去酒店,你想,想怎么样,都可以,来接我,来接我”
软下来的男性嗓音,夹着醉意,用一种让人听得骨头发软的调子,柔柔软软的请求着,杜婉觉得如果自己是被祈求的对象,会归心似箭般寻来。
“我~想你,你别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我在xx酒店,我等你。
减缓的脚步再缓,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拐过弯之后杜婉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说话的人。
对方泛红的面孔和隐约有些醉意的眸,充满着雾气的样子,都在告诉她,这是清醒状态下无法也不会诉诸于口的话。
大概是借着酒意,借着醉意,才能表达的情感。
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杜婉在那一瞬间产生了走过去,把那明明美好的伸手都觉得不够格的家伙拽到自己怀里,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忘了那个不值得的女人。
可她落下的视线,在对方垂眸,低首,微微蠕动唇瓣,没有发出声音的时候,凝固,低头默默走了过去。
一切路过就好了,别多管闲事。
很多年以后,杜婉在看到另一个男人在咖啡厅的对坐,神情凝重嘴唇发白,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却只是蠕动了下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的时候,看懂了那个无声的句子——
我爱你!
可我不敢说。
低头走过的人最终只敢在心里默默的祝福。
但是自己的祝福大概是毫无作用的东西。
被这一幕影响的女人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一大帮人最后互相扶持着离开酒店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有人在酒席过半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而杜婉则是,忘了拿包。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女人被电话从睡梦中吵醒,慌慌张张往酒店赶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和衣缩在酒店大堂角落里睡着了的年轻男人。
酒店的服务员在和她说话确定包包的归属,可杜婉的视线却忍不住的往那个角落看去——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那边是什么情况?那人就一直睡在那里吗?他是我同学,昨天应该是来吃饭的,怎么——”
“啊,您说那位顾客啊,他好像昨天是来吃饭的,不过你们离开的时候他没走,就坐在那边了,后来挺晚的时候我们经理还问过对方要不要我们帮忙叫车,可对方说有人会来接他,再后来又晚了点,那位先生就在我们这边定了间房,可人也没回房,应该是在等人吧!”
回话的服务员神色也有些尴尬,定了房间却一直在大厅待着什么
杜婉在对方回话之后随意说了几句,在对方指望着她将人带走的视线里,停住了话尾,拿了包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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