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我们去厨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来弄吧,你去把我房间收拾下,我们今晚住下。”
你,来,弄?!
弄什么?
做梦似的看着自家少爷抬步往厨房走去,轻车熟路的从自己拎着的食物袋里将鱼肉分开,拿到水池里一一冲洗,又问过她各种厨具位置,便取了自己搁在料理台附近的花边围裙,自顾自的系上,然后——
吴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去的少爷房里,她有点恍惚的扯开铺在床铺上的床罩,觉着自己今天莫不是撞上了什么邪祟?
直到那一桌子的菜上来。
吃饭的时候江流难得的有些不适,要知道她已经很多年对旁人的视线视而不见了。
可对方欲言又止,焦虑难安,一下看她一下又一副忍耐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特别那样子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
曾经的生活,让她对于恶意有着与生俱来的触角。
乘着石岸离席,那上了年纪的女人忽然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似的凑到她身边,
“江,江小姐,少爷,少爷和您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一直是这样的吗?”
江流的耐性也即将告罄之际,对方终于开口。
可长期以来的二人相处时对方的模样已然让她忘记了往昔的女人,完全get不到对方的点,
“有什么问题?”
“江,江小姐是女子,怎,怎么能让少爷去干那些事?!”
慈眉善目的年长女性,不知是骨子里的传统观念作祟,或是就是心疼自己带大的孩子,明知道不该在对方第一次带回家的重要女性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却还是觉得不合适的,说出自己觉得的‘适时提点’。
“哦?什么事儿?”
有些玩味儿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江流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对方家庭的古老。
“就是,就是那些女子该干的事!”
“男子远庖厨,少爷他怎么能——”
“吴妈!”
不恰时正好出现的男人,不知道自己仅仅只是消失了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这种——
在江流面前素来温软,气质几乎和水一样的男人,忽然就冷厉了起来。
“少,少爷!”
被吓了一跳,喏喏抬首看向来人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胡说什么?!”
“我,我没说错什么啊?少爷您原来”
站起身的女人带着一脸的不解和委屈,甚至夹杂着心疼的样子,看得面色难看的男人变得更难看起来。
“吃好了吗?”
走到江流身边的男人有些郁闷,声音却下意识放软,
“嗯?”
“今晚还是回去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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