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虞晚不知道其他人重生会怎样,但换作是她首先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斩断和周覆山纠缠的那两年。她向来是个很干脆的人,当初没了兴趣,现在更不会有。而在此之前她需要找一个人――获得两届影帝称号的圈内鬼才。
八年前还只是一个青涩少年的卫觅。
虞晚前世和卫觅接触很少,但对于她来说搞定最为冷漠的男人都不是问题更何况一个少年。
只需要三天,她就可以让那个少年为她神魂颠倒。
黄昏:
沿江电影学院里,下课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住宿的学生零零散散往宿舍走,操场北侧的练功房也空了下来。
初秋天气微凉,不知品种的树上叶子被风吹的落了满地,连玻璃窗上也沾了几片。一道朦胧的阴影静静地站在窗前。
虞晚穿着一身黑色的练功服,舞蹈生的服装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她的皮肤很白,身姿也很美,即使是那样随意的站着也有一份天鹅的高雅。
穿着黑色帽衫的男生端着咖啡站在门外看了会儿,目光由一开始的匆匆逐渐转变为欣赏。
笼在阴影里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微闭着眼任由余晖打在微侧的半边面容上,静谧慵懒的像一副油画。
她有一种很难形容的美,冷清又孤独。
卫觅目光停驻一时间脑海中划过无数词汇,握着咖啡的手又收紧了些。那个站在窗边的女生就像……就像被束在高阁的宝石,蒙尘的令人心悸。
练功房里很安静,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虞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闪动的屏幕微微眯了眯眼:陌生号码,只响了一次就挂了。这样的电话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打过来。
门边的男生目光怔怔,直到虞晚半掀着眼皮淡淡的看着他才猛得回过神来:“你的咖啡。”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耳尖却烫的厉害。
虞晚点在手机上的手顿了顿:“放在桌上吧。” 她说话时的声音温和的漫不经心,像只高傲的抬起下颌的猫。
卫觅慢慢走到桌子前。
挂在前面的摆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在黄昏的舞室里挠的人心痒。
虞晚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过了很久才动了动脚腕。黑色舞服下肤色白的像雪一样,虞晚偏头对着暗处的镜子将扎成丸子的头发散下来,她动作很慢,纤细苍白的指节灵活地穿插在海藻似的头发里,镜中的女生眉目清冷,长睫慵懒半阖着,忽然笑了笑: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这笑容一闪即逝,依旧端着咖啡的男生目光停驻,在虞晚看过来后又迅速平静了下来:“咖啡凉了。”
他语气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可要是再熟悉一些的人就知道这是借口。
在今天之前虞晚并不认识他,但她了解男人,当然知道他只是想多留下来一会儿而已,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男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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